肖老太太丢掉没剥完的豆子壳,拍拍身上的泥土灰烬,“老大,你怎么回来了,还有三丫;你们回来了,康康和平平呢?”
“娘,您别急,康康平平在书院念书;今日不是沐休,没带他们回来。”肖正宁放下明婳的东西,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后脑勺,“咱们屋里去说。”
“行。”肖老太太连连点头,“老头子,先不剥豆子了,老大家的赶紧给老大和三丫端碗热水来;碗柜里中午吃剩下的饼子拿过来,给他们垫垫肚。”
“好咧,娘,我这就去。”肖乐氏笑眯眯的看了看丈夫和女儿,拍干净身上的灰尘,大步朝灶房而去。
肖老太太和肖老爷子则带儿子孙女进堂屋。
二房的肖正荣在屋里领着妻女同样在收拾豆子,外面太阳有些热;肖王氏不想出去,把收拾豆子的活儿放到了住的屋子。二丫在家逃不掉,只能跟着父母一起干活,父母干什么她就干什么。父母不干活的时候,她也不会干,自认为自己聪明了,不再傻乎乎的付出。
堂屋。
两位老人先落座,而后,肖正宁坐到了老爷子的下手处;老太太把孙女喊道她的下手处落座。
“说吧,突然回来是有什么事,我看你提着三个藤箱;别是把书院的东西都带回来了。”
肖正宁苦笑,“这些都是三丫的东西。”
“三丫的?”肖老太太惊地骤然起身,头晕了一瞬,明婳见此忙伸手扶了一把,才让老太太不至于往后仰。
肖正宁也唬了一跳,“娘,您别急,三丫的行李拿回来是她要出远门了,不去书院读书了;我去找范院长说三丫的事儿,范院长不想耽误了三丫,写信去了京中恩师处。范院长的恩师回信,由范院长的一位师弟出面收徒;既然要收徒,三丫就不能再在县学读书了,得送去京城。”
“我此次回来是和您二老商量来着,去京城可以有家人跟随;我在县学坐馆走不了,康康平平更没法走,您二老年纪也大了,谁去都不合适。”妻子在才是家,所以,妻子也不能随意跟着出门。
再说,这个时代对男女大防格外看重,妻子带女儿出门不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