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帐篷,其中一顶帐篷用麻布隔开,分成了三个部分;左边是给军医们住的,中间是给军医们看诊和放置药材的地方,右边则是躺着二十五个重伤患者。
他们躺在临时搭建的床板上,一个个面色苍白发青,先随时会断气一样。
“你这小女娘来军医营干什么的?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速速离去。”一名年岁在四十多岁左右的男军医厉声呵斥。
守将忙上前打圆场,“军医,军医,别气;那位是主帅的贵客,听说咱们军医营抬回来了许多伤患,特来查看的。”
“她们明明是女子,来查看什么?”
“胡闹,女子怎可进军营。”
“谁放进来的?”
守将连连劝阻,他不劝还好,一劝,军医们反而更生气了;倒不是他故意的,而是这种事情,人家本来就在气头上,守将再一劝,可不就坏事了。
只能说好心办坏事。
明仪给春梅使了个眼色。
春梅行至重伤患者躺着的地方,拉来一根长凳,将包袱放上去,解开包袱绳子;一一将要用的东西拿出来,首先是手术刀、缝合线、银针、酒精、止血散、补气血的药丸等等,零零总总摆满了整个凳子。
东西摆好,她从军医们桌上取来一根蜡烛。
“嗳,干什么的,干什么的?怎么能拿我们东西呢。”一个军医当即不高兴的闹了起来。
春梅先看了看主子,见主子没表示,她面色平静的转身放到了凳子中间,放着东西的空隙上;银针、手术刀纷纷先行过火,而后酒精消毒。
“主子,准备好了。”
明仪看向守将,道:“麻烦你拦着点人,要是不想看的可以赶出去;外面还有很多伤者需要他们治疗,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这些重伤患者,他们到现在都没拿出好的治疗方案,任由他们躺在这里等死;既然是这样,你们就没有阻拦我进行治疗的权利,毕竟,他们已经被你们放弃了。”
那些人面色苍白偏青,不知道这里的军营用的是什么治疗手法。
五年前,缝合术就传了出来,这些人没学过吗?她研究的那些好药,为什么不用上?
春梅看明仪脸色冰冷,心脏微缩,心知不好,“主子,奴婢来时见过之前的军医们,不是他们在主事;想来之前的军医们去了战场上急救,他们被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