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光芒扩散到消失后,众人觉得眼前似乎一片黑暗,然后一阵破开天地的爆炸声弥散开来,在这股声音传播开去,一个比之前自爆还要恐怖的深坑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个深坑直径超过1000米,坑底最深处超过100米,很像是末日一般,而众人的耳朵也嗡嗡作响,甚至整个大脑内也是如此,而随着这股巨响,此时阿兰阿宝邵定波他们也相继睁开眼睛,只有郝少年依旧气息微弱。而阿兰他们此时则是一脸茫然,不过只是大脑内都是轰轰的响声,就连整个头都是晕晕沉沉的,向着四周看去。
谢子轩被强大的冲击波给掀飞,后退了十几步才站直身体,然后他身体向前弓起,右手长剑插入地下,呕地喷出了一口鲜血,然后他抬起头,一脸狂笑:“哈哈哈,真是痛快!来得好,就让我的宝剑和天劫来个对攻!”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身体陡地站直,将手中的长剑直指天空云层。他的挑衅的样子似乎也激起了天地的怒吼,此时云层快速翻滚,然后一股狂风开始刮向谢子轩,而他则是任由狂风将自己的衣诀刮起,昂然不动,而在云层中则是一阵阵的闷雷开始响起,然后一股股肃杀的气氛开始弥漫开来,让即使处于另外一个雷劫中的水中花都皱起了眉头,而四周围观的人群则是快速后退,向着更远处跑去,而这个大坑中只有谢子轩一个人,虽然他现在看上去有些狼狈,但是这个气势让很多人都是佩服不已。
水中花此时有些分神,她很佩服谢子轩那种勇往直前的气势,甚至将他当做一个英雄来崇拜,可是就在此时,她感觉到似乎自己被什么锁定一样,然后她抬起头,发现此时自己的劫雷已经有第一道大小了,但是还是在持续扩大,康复这个样子似乎比第一道大多了,她想到这么粗的雷电,心也是抖了起来,但是现在自己能怎么办?只能一鼓作气往前冲,否则修行就是不进则退,如果自己不认真对待或许自己今天就要陨落了,自己还是一个貌美如花的美少女,还有很多的精彩未曾见过,还有更多的繁华未曾经历,如果让自己丧生在雷劫下,她很不甘心。想到这,她开始调整自己的心态,刚才谢子轩的做法或许可以借鉴。
阿兰感觉自己身体都有些发抖,因为她感觉自己身处在两股天劫之中,自己的身体和心神都动荡不安,虽然她感觉自己的心神有莲花包裹,但是她依旧感觉似乎有一股要灭杀一切的气势,让她的身体感觉到害怕,虽然她在晕过去的时候是一个大姑娘,单回到现实世界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寻找起哥哥的身影,想要他保护自己。在这种心态的支使下,她开始寻找哥哥的身影来,她从自己的右手前方看去,却见到此时自己的九师兄玄清子此时气息飘絮不定,似乎也要引起雷劫一般,但是她能感受到九师兄用的修为还只是金丹中期,看来他一定和自己一样有奇遇,但是她感觉九师兄的气息很是虚浮,如果他此时引动雷劫,估计连渣都不剩,因为她看到那天空中的雷电已经有自己的手臂粗细了,他那个小身板和那点修为铁定撑不过去,为此她替九师兄担心起来。毕竟自己和哥哥都是九师兄带到宗门的,在宗门中自己和他最为亲近,因此她多了几分担心。不过,现在自己帮不到九师兄,自己的实力更差就看哥哥了,于是眼神继续往前扩张,看到九师兄的前方有一个人正在闭目眼神,同时手指还在那里缓缓拨动,似乎在计算着什么,她仔细以打量这不是六师兄邵定波吗?他这是在干嘛?在给自己算命吗?她知道六师兄喜欢看书,难道他是开窍了?但是在雷劫下算命能行吗?不过看到邵定波此时气息稳定,周身也没有什么危险,于是又看向其他人。
此时阿宝正在感悟书本上的内容,他已经读了很多书的,无论是四书五经还是其他道家医家经典他感觉比原来在南荒看到的书籍更加深刻,每当自己用心感悟的时候,他感觉似乎有人在自己耳边轻声细语一般,那些文字开始演化,似乎每个字都是活的。而这些字像是流动的水一样,对他全身进行滋润,而这些字像是刻入到了他的骨子里,每当这些字晃动后,他的肌肉也是随着这些字颤抖起来,让他气血汹涌澎湃,甚至就连他的骨头和经脉都在发颤,他的脸也抽搐起来,似乎也在经受煎熬。正当他气息开始上涨的时候,他感受到似乎有一股磅礴的天地威压扫过自己这边,让他都感觉到身体有些战栗,但是因为自己一直在调理自己的身体,根本无法做出更多的反应,只能分出一丝心神让自己往边上让开去,甚至一股厚重的压力直接击打在他心口上都只能勉强让开一点,然后生受了下来,而犹豫这一击让他喷出了一口淤血。当吐出淤血后,他感觉自己的经脉似乎也通畅了不少,然后继续调息起来。当谢子轩和雷劫大战的时候,他此时也是调理到了后期,原本狂暴的气息此时也变得平稳起来,而这毁天灭地的炸裂声将他掀飞了数十米,然后跌落在地,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躺在地上看着头顶的乌云,他散漫的视线开始聚焦,看着自己头顶斜上方的乌云,终于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温同江有些茫然,因为他突然从自己的龙椅上消失在这里,这里没有文武大臣,也没有随侍,那呼号的罡风,巨厚的乌云,让他很是错愕,因为这场景变化也太快了吧?当一抹白光扫到他近前,他才本能地仰躺在地,然后他就闻到了一股焦味,然后他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变成了黑灰,甚至自己从头到脚的向天一面全部有一股焦味还有一些香味,他才是才感到了一股剧烈的灼痛感袭来,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正想采用躺平的做法时,赫然发现此时又有雷劫在生成,看着那游动的电蛇,他感觉如坠深渊,他向着自己四周看去,发现在自己身前三十多米处躺了一个人,看上去有点像郝少年,此时他看上去没有什么醒转的迹象。作为师兄,他觉得自己还是要挣扎起来将郝少年给带离这片危险区域。想到这,他勉强提起了一口气,当他艰难地坐起来,然后痛彻心扉的感觉让他知道自己遭受了什么样的待遇,不过看样子八师弟好像没事,但是天空那有自己手腕粗的雷电在蓄势后,他再也不敢有侥幸心理,将疼痛也抛到脑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郝少年,在这奔跑起来后,他感觉自己身前凉嗖嗖的,而随着风吹过来,他感觉自己的虽然还有些疼痛,但是比起自己躺在地上或者战着不动要好受很多,于是他将速度提到最快,不到十几个呼吸就到了郝少年身边,伸出手抄起了郝少年的腰,然后他抬头看看天劫的两个方向,向着远离这两个地方退去。
石子墨正在丘山上看着十几人在脚步蹒跚地走出竹林向着山外走去,他觉得心里很安慰,可是就在此时,他只觉得自己眼前一暗,然后身体像是经过了剧烈的空间抖动,然后他觉得自己的头脑开始发蒙,身体也开始麻木,很快就昏迷了过去,在彻底昏过去前,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无尽的时空中穿梭,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当他见到白光的时候,似乎他身上有一种潜能让他险之又险地避过,然后他就听到那震天动地的响声,他的的神魂差点震散,他丹田上方的金线和白线将他神魂给拉扯回来,而这些金线和白线似乎也成长了不少。当天空的电蛇逐步成长的时候,他身上的金线似乎受到了牵引一样也开始逐渐膨胀起来,他刚想让金线回来,却此时发现这金线似乎不受他控制一样,让他有些失神,而此时那些白线却像是护罩一样附着在他的丹田上,看着外面那电蛇,白线在浑身发抖,每当电蛇跳动一下,白光就往后退一分,似乎很是惧怕电蛇突然杀下来,此时他隐隐有些明白,自己丹田上的白线应该是至阴植物,而天空的人电蛇乃是至阳之物,两者天生相克,何况白线还很细小,想到这他有些出神,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金线却是受到了电蛇一样开始膨胀起来,而连带着他感觉自己的神魂像是要炸裂一样膨胀,而神魂表面此时也迸射出更多光彩,这些光彩溢出体内,似乎和一朵云层起了感应,而云层收到召唤一样开始向着他头顶汇集而来。刚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是水中花或谢子轩的劫云路过,可是当越来越多的云朵过来后他就感觉不对劲了,虽然自己头顶的云层比起两人远远不如,但是他感觉自己像是被锁定一样,浑身不能动弹,看着头顶的云层开始堆积,石子墨有点崩溃了,他可是刚刚晋升金丹没多久呀!
石子墨的异状让温同江吓了一跳,同时心里也有微微的嫉妒,因为他从阿兰他们口中知道石子墨是跟着他们的,也是刚刚渡劫成金丹,怎么会这么快就渡劫?难道吃了仙丹?想到仙丹,他有想起自己做皇帝的经历。似乎这是很长时间的事情,那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是不是已经过去了很久呢?原来他还是少年人的激情飞扬的心态,但是现在他感觉自己似乎考虑事情有些瞻前顾后,按照师父的话来说就是有些老气横秋了,难道真的过去了很久?想到这,他抬起头看到此时石子墨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道给提拎着向着云朵缓缓升去,似乎让他到云层里面渡劫,这是什么骚操作?温同江有些懵,其他四周陆续赶来的人也是发蒙,因为在各门各派中没有这样的渡劫记录呀!
就在温同江发愣的时候,突然一只大手在他背后一拍,让他条件发射地窜出老远,然后回过头却发现是邵定波站在他原来的地方,让他没好气地骂道:“老六,人吓人吓死人,你怎么好端端地打我?”
邵定波没好气地道:“你还在这发呆,没看到他们的雷劫很快就要来了吗?难道你想渡劫?”
听到老六的话,温同江此时才抬头看向天空,发现此时水中花上空的电蛇变得有手臂粗细,已经停止增长,似乎随时会落下,而四师弟的雷劫电蛇有大腿粗,也是虎视眈眈,他此时有些凄凉。明明自己是老三,为什么老四比自己还要快渡劫?难道老四要比自己先步入元婴,那自己以后还有面子吗?想到这,他有些心灰意冷,而邵定波似乎知道他的心态,不由分说冲到他身边,将他和郝少年一手一个拎起向着外围狂奔而去。
当阿宝翻身起来的时候,看到妹妹似乎还在寻找自己,于是他想都没想冲到她身边将她一把抱起也跟在六师兄身后向外围猛冲,虽然他感觉自己不怕雷劫,但是妹妹的心态和修为是万万不能渡劫的,而且妹妹刚刚晋升金丹,对于渡劫根本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禁地不是说着完的。而阿兰突然看到哥哥,此时脸上是一脸的幸福,此时她的世界只有哥哥,当她趴在哥哥怀里的时候,就觉得天大的事情都不用担心了。
咔咔咔嘭的响声刚传入耳朵,此时耀眼的白光已经将所有人的变成了瞎子,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入耳而来的炸雷让每个人心里堵在抖,很多人都在扪心自问:如果自己碰到这么雷劫能够应付下来吗?渡劫的两人会侥幸成功吗?
郝少年突然睁开眼睛,然后他看向水中花的方向,心里百感交集,感觉自己的心也在跟随着她在渡劫,而他这副痴傻样子,让邵定波看得幽幽一叹,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