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刘备的事,暂且放到一边。”
“臣下斗胆问一句,您当真是想称王吗?”
“依臣下浅见,如今可不是什么称王的良机。”
吕岱直言不讳,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
群臣屏息凝神,纷纷望向孙权。
他们的政治嗅觉非常敏锐,吕岱能看出来的问题,他们自然也能。
“这只是将刘备诈来之计罢了。”孙权磊磊落落地承认道。
周瑜悬着的心,缓缓地放下:
“曹操名义上是大汉的丞相,实际上野心勃勃,是大汉的贼臣。”
“荀彧一死,再没有人能够阻挡曹操称王。”
“主公要登临王位,不如先耐着性子,等曹操先采取行动。”
步骘深以为然,赞成道:
“董昭等阿谀奉承的臣子,已经跳出来力劝曹操上位。”
“曹操年纪大了,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而主公还年轻,肯定能立基。”
“即使曹操知道,主公在熬他,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曹操必须踏出那一步,否则董昭等人的努力,就成了一个笑话。”
顾雍呷一口清茶,沉默寡言,举动得当。
在场群臣所说的话,可谓是大逆不道。但生逢乱世,又再正常不过。
他不愿意参与僭越之言的讨论,维持着成熟稳重士族宿老的作派。
孙权屡战屡胜威严深重,再不是曾经初出茅庐的江东之主。
否则以张昭、顾雍等老古板的性格,非得把在场众人都训斥一遍不可。
称王是一件严肃的事,拿出来议论实在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