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虞菲对自己的布阵实力太过自信,若非是丁歆及时发现,她可能要自己渡劫了。只是当裴风和丁歆赶到时,却发现虞菲的阵势确实布置的很坚固,裴风让她安心渡劫,待她到了合体修为,回到岳壁应该是能在大比上杀入前十了。次日晚些时候,虞菲从造化异界窗中走了出来,她如今已经是一位合体修士了。不过她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以她现在的水平,甚至不是令狐筱的对手,她在众人之中看了一圈,决定还是与裴风交手好一些,输给裴风也不算丢人,何况裴风还能让着她。裴风也确实如虞菲所料,他并未用全力,虞菲的进步很明显,她自称还有杀招,但对自己人她就不用了,此事裴风倒是相信,虞萦也有一件雨落千竹破土函,此宝水生木,雨落、千竹皆可伤敌,人越多,范围越小,此宝威力越大。次日,虞菲跟裴风离开了一年整了,当天清晨虞恒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魔鲸角,他仿佛又变回了之前的样子,对裴风冷嘲热讽,虞萦出面环着裴风的胳膊,虞菲更是要与虞恒打上一架,让他看看她在裴风的指导下有多大的进步。虞恒看着虞菲摇了摇头,随后说道:“你跟着凑什么热闹?我今天就是来接你回去的。”裴风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催动了额头异化的五行天目看了一番,不过想想也是,谁会胆大包天变成岳壁二王子的模样来骗走虞菲呢。
临走时,虞恒传音裴风,他目前的表现,岳壁很满意,希望他能再接再厉。有了虞恒这句话,裴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半年里,他也能够安心修行了。虞菲走后,裴风悄悄传音虞萦,而后拉着她向方馨的房中走去。这段时间的修行,裴风的修为提升到了合体六阶,之前一直催着裴风提升实力的雪后也放松了下来,在这个修为下的裴风,实力已经算是登峰造极了,反正雪后是想不到裴风还有什么可提升的。不过裴风对自己的要求倒是不低,他想将五行亲和全都提升上来,但两位最权威的夫人,雨诗和雪后都说裴风是在异想天开,就算他现在夜以继日的采补各种五行之灵,都难以将五行亲和彻底提升上来。裴风闻言顿时泄了气,不过他总觉得体内界中界里的异界五行灵力,肯定是有作用的,只是他现在并未找到方法。说起五行灵力,裴风忽的想到,他如今这异化的五行天目,还有看破逝者生前影像的效果么,于是他进入造化异界窗中宰了一头猪,测试了一番,效果还是有的,而且范围似乎更广了,裴风不清楚到底是星界之力、死魂、血傀师还是异界五行灵力在起作用,或者干脆是因为造化异界窗的缘故。他甚至还能看出这只猪的死因、生前心理活动……如此鲜活的一头猪,裴风已经有些不舍得吃它了。裴风传音林放,并向他询问通蛮角近期有没有离奇的事情发生。两个时辰后,林放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他看到裴风之后便问道:“这事都惊动你了?现场我已经看了,自尽无疑,唯一有些不寻常的是,度(杜)墨的残魂不见了。一般自尽之人,魂魄会停留比较久的时间,也许是后悔,也可能是快意,反正会停了一段时间,但度墨的魂魄却不见了。这些我也是听胥魂宗长老说的,跟这些老前辈共事,是真的长见识。若不是他提出这些,我们可能早就结案了。”裴风自然是不清楚这些,更没人通知他此事,却说这度墨是梦巢殿精英弟子,已经快要渡大乘天劫了。裴风与诸位夫人知会了一声,便随林放前往北御坊,途中裴风了解到,这梦巢殿并不是入驻北御峰的宗门,但北御坊地广人稀,有人需要渡劫之处,北御坊也没必要阻拦,就当是结善缘了,谁想到,最后落得个这般下场。
待裴风跟随林放来到了度墨的住处,裴风催动五行天目查看了一番,这度墨死前目光呆滞,看起来是挺绝望的,从表象上看,度墨确实是自杀,但当异化五行天目渐渐的分析出度墨生前心情时,裴风忽的意识到,度墨被人控制了,他根本就不是自杀。仔细想想便能推断出来,他既然这般修为前来北御坊,自然是为了渡劫,怎么可能专门跑到这里,就是为了自我了结?裴风询问林放,屋中摆设可有能证明度墨不是自杀的东西。林放一时间语塞,他心虚的道:“你还真打算查案啊,这不都明摆着了么?”裴风摇摇头道:“我这五行天目最近因为体内五行之力,发生了一些异化,我能看出度墨生前是被心控的,但我空口无凭,算不得证据。”林放大惊失色道:“你是说,度墨不是自尽,是他杀伪装成自尽?是了是了,所以我们才没有看到他的残魂,不仅是因为他不是自尽,还有可能是凶手不想让我们看到其残魂,以防露馅儿。”裴风诧异的看了林放一眼,随后说道:“有点意思,你继续说。”林放继续分析道:“如果说度墨没有自尽的想法,那么他最初的目的就是来此地渡劫,这样就解释得通了。但会是谁呢?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先找一找幕后真凶的动机?”裴风赞赏的点了点头道:“可以啊,说到动机,仇杀是有可能的,对了此人的遗物呢?”林放无奈的道:“早就被人顺走了,北御坊本就是一松散的江湖组织,这群乌合之众做出什么都不奇怪,何况是这种顺手牵羊的事情。”裴风闻言点了点头,随后闭目推算了起来,拿走宝物的是两拨人,或者说是凶手和北御坊中人。林放喜出望外的道:“这么快就找到凶手了么?”裴风摇摇头道:“那凶手肯定是出入过此处的,不但带走了度墨的魂魄,还带走了一件物什,我是根据度墨死后身体倒向以及后来推算中那些北御坊众人搜刮财务前其身体异状,推测出之前至少还有一波人出现过,但此人为的只是度墨的一件宝物。但我不能肯定此人是否收走了度墨的魂魄,从目前的线索来看,如果之前只有一人来过,那此人便是凶手,若有两人来过,带走魂魄的便是主犯,带走宝物的可能是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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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放一脸震惊的看着裴风,裴风见状苦笑了一声,随后将他推算到的几人的模样告知了林放,这几人必须找到,随后裴风还向林放询问这度墨所在的梦巢殿在哪里,最好能找到他的熟人,到时能认出他少了什么东西的人。林放连忙差人办这两件事,裴风则继续在房中寻找一些蛛丝马迹。裴风此时不得不佩服这心控之人,手段高明,心思缜密。裴风自问也能做到这些,但他不会注意那些细节,此人如此注意细节,显然是为了迷惑推算之人。裴风再次结合度墨身体被挪动的细节,他想推测出,那人到底取走的是何物。最后裴风得出结论,腰牌,而且度墨将腰牌挂在了腰间,而非是收在了储物空间,取走腰牌之人对度墨很熟悉,而且……裴风忽的笑了起来,此事怕是很快便要水落石出了。次日,北御坊、通蛮角众人终于将裴风要找的那几人找到了,他们在北御峰中段的江湖坊市中销赃,直接被北御坊中人抓了个正着。几人都是江湖人士,并非是北御坊中人,这一点,却是裴风判断错了。原来入驻北御峰的诸宗长老对北御坊中人约法三章,其中一条便是不得偷拿抢骗,此外,这几位江湖人士是受人指使去搜刮财物的。此外,梦巢殿的掌门也被林放请了来,度墨是他得意门生,裴风将度墨生前遗物交给掌门,并让他辨认少了什么。掌门对度墨身上携带了什么了如指掌,只是其中数件宝物都已经被那几位江湖人士卖掉了。裴风忽的提起腰牌,那掌门暗松口气道:“对对对,蔽派藏宝阁的令牌,可在小友手中?”裴风摇摇头道:“有人单独将此物拿走了,不知掌门可知此人是谁?”掌门负手道:“老夫怎么会知晓此事,这令牌对蔽派极为重要,绝对不能落入外人之手。”裴风笑道:“晚辈也这么认为,只是不知您所说的梦巢殿门人是何人?”掌门连忙回道:“老夫何时说过令牌被门内之人拿走了?”裴风淡淡的道:“此人并未在度墨身上翻找,而是径直拿令牌去了,说明此人清楚的知道度墨身上有此物。此物既然这么重要,掌门肯定不会轻易告诉他人,你将此令牌交予了度墨。要么是你事后说与了旁人,要么是此人当时就在场。反正此人拿了令牌还会来找你的,我们守着你便是了。”而此时,林放等人也堵回了一青年,裴风开口便质问道:“大胆恶徒,杀人夺宝,你可知罪!”那青年连忙喊冤道:“度墨不是我杀的,我……”裴风向那几个江湖修士问道:“是此人指使你们偷盗宝物的么?”几人连忙点头称是。裴风怒喝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那青年连忙对掌门说道:“爹,我没有杀师兄,是他让我到其住处取引宝令的,然后是……是他自杀之后诬陷我,我是怕被他陷害了,才找人将他的宝物都搜刮走的……”裴风催动五行天目,在此人神识中狠狠一击,随后以血傀师之法将其控制住,接着裴风一点点盘问,结果却发现这齐珑并无嫌疑,他虽不是被度墨叫到住处的,却也并不曾找人谋害度墨,他只是心存嫉妒。而且当时他去找度墨也只是为了恭喜寒暄几句,却不想度墨身死,他便顺手牵羊将引宝令取走了。而齐掌门说谎的原因也是因为他刚刚在人群中看到了儿子,不得已而为之。裴风询问齐珑是否见到过陌生人从度墨房中走出来过……就在此时,裴风祭出六行十一象,与此同时,一支箭头飞射而来。裴风在控制齐珑之前,便感觉到了齐珑被他人控制住了,他当众询问这些,自是为了迫使对方露出马脚,但他不清楚齐珑到底有没有能让那人出手灭口的证词,所以才问了那么久。看来齐珑应该是见过此人的,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此人现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