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上空雪花飞舞,气压低沉,盈满了来自皇帝的怒火。
他看着温妤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湿发贴在脸颊上,脆弱的像是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心疼的无以复加,心中的怒火愈来愈盛,胸膛不断的起伏,又被他狠狠压下。
“查!给朕查!船舫的踏板怎么会无故断裂!”
“太医!还没到吗?!”
“微臣在!”
太医院所有太医都来了,拎着药箱喘的不行。
他们行了个礼,立马围到床前,给温妤把起脉来。
陆忍、越凌风、江起、林遇之、鱼一,全都沉默地候房中,错过太医的身影,死死盯着温妤,眼眶通红,红的可怕。
他们几个浑身都湿透了,却执拗地一动不动,等待着太医的诊断结果。
而流春已经趴在床边哭得双眼通红,上气不接下气。
她为什么不先踩上踏板?
她为什么不先确定安全?
她为什么如此马虎?
她为什么没抓住公主?
自责与愧疚已经将流春淹没。
陆忍一身玄衣滴着水,额角的青筋微微鼓动着,他极力压制着喷薄待发的戾气,开口道:“公主如何了?”
太医擦擦额头的汗,示意另一名太医来把脉。
江起脸色沉的像千年寒潭,湿透后贴紧身体的衣裳显得他的面色更加沉郁,“还没把完吗?”
太医咽了咽口水,又示意另一名太医来把脉。
鱼一站在最角落,银色面具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静静地看着温妤,嘴唇有些发白,他面具上的水渍未干,泛着幽冷之色,像是地狱爬上来的水鬼修罗。
林遇之垂着双眸,惯常的淡然不再,眉眼间满是冷凝之色,像是要碎了一般,仿佛一朵高山雪莲将自己冰封,而冰碎后,雪莲也随之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