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樊领命匆匆而去。公堂之上,包勉一脸严肃之态静静地坐着,那表情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静静地等待着双方人员的到来,手中的惊堂木紧紧握着。
没过多久,江樊等人便用担架将徐成抬到了公堂之上。姚大娘一看到儿子,瞬间就扑了上去,紧紧地抱着儿子,声泪俱下地痛哭起来。那哭声凄惨无比,让在场的人无不感到心酸。
徐成面色极为苍白,毫无血色,犹如一张白纸。他的身体也显得格外虚弱,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他吹倒。当他看到包勉后,极为艰难地向包勉施礼道:“包县令,草民如今身负重伤,实在是无法行那堂参大礼,还望包县令恕罪啊。”
包勉神色温和地微微颔首道:“徐成,你无需多此一举,本官又岂会怪罪于你呢?”
徐成连连千恩万谢之后,便躺在担架上进行休养。他的呼吸微弱而急促,仿佛每一口气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过了约一柱香的功夫,耿春以及一众捕快就将王员外和他的家丁们带到了公堂之上。
“启禀包县令,王钰已带到。”耿春拱手作揖,而后退到了一旁。
包勉抬眼望去,只见那王钰身形肥胖,圆滚滚的肚子好似怀胎数月一般,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他身着一袭华丽却略显庸俗的锦衣,他那肥头大耳之上,镶嵌着一双细小却透着狡黠光芒的眼睛,两撇八字胡滑稽地翘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此刻的他,依旧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上了公堂也不参拜,大大咧咧地站在堂下,那油光满面的脸上写满了傲慢与不屑,仿佛根本不把公堂和包勉放在眼里。
“堂下所站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包勉突然间猛地拍响惊堂木,声色俱厉地朗声喝道。那惊堂木的声音在公堂中回荡,震人心魄。
王钰极其不屑地冷哼一声道:“哼!本老爷乃是王钰,包勉,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也胆敢在本老爷面前这般耀武扬威不成?”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惊堂木拍响,包勉紧接着高声喝道:“王钰竟敢咆哮公堂,先将其杖责五十大板!”
只见几个衙役迅速走上前去,他们的脚步声沉重而有力。即刻便将王钰用力按倒在地上。
那王钰向来都是在锦衣玉食中娇生惯养着,哪里曾见识过这般阵仗,一瞬间便全然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急忙连连哀求道:“草民王钰已然知错了,还望包县令大发慈悲开恩呐,包县令开恩啊!”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
包勉面色冷峻地说道:“本官念及你或为初犯,便暂且饶恕你这一回,但是倘若下次再有此类行径,本官定然不会有丝毫姑息!”
紧接着,王钰连连千恩万谢,就在这时,只听得包勉又开口道:“王钰,你究竟是因何缘故要克扣那徐成的工钱,并且还将他打伤?还不赶快从实招来?”
王钰一听这话,身体猛地禁不住颤抖了一下,然后支支吾吾、结结巴巴地说道:“包县令……这……这徐成干活实在不力啊,我……我也是一时气急攻心,这才……才做出了那般的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