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海哈哈一笑,说道:“勉儿啊,许久不见,甚是想念,特来看看你。”
“包兴见过少爷!”包兴恭恭敬敬地拱手作揖说道,脸上满是恭敬之色。
包勉赶忙上前扶起包兴,笑道:“兴叔,您是长辈,快别如此多礼啦!”
待包海和包兴落座后,包勉随即吩咐丫鬟奉上香茶。包勉轻轻小抿一口茶后,眼中满是关切,问道:“二叔,家中母亲可好?二婶可好?”
包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回道:“贤侄放心,你母亲和你二婶身子都康健着呢。”
包勉微微点头,又道:“那二叔您客栈的生意怎么样了?”
包海放下茶杯,叹了口气说道:“唉,生意倒是还行,一个月也能有个一千多两吧,只是你二婶她……”包海说完,便欲言又止起来,眼神闪躲,不敢正视包勉。
包勉察觉到二叔的异样,他心中知晓,虽然自己二叔如今和以往不同了,但是自己的二婶李如烟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于是连忙严肃问道:“二叔,侄儿方才见您欲言又止,可是二婶出了什么事?”
“勉儿放心,你二婶……二婶她好着呢。”包海眼神飘忽不定,始终不敢正视包勉,心中似有万千纠结。
包勉看向包兴,随后面色一沉,问道:“兴叔,二叔他眼神涣散,还说没事?您且如实说来。”
“少爷……二!”包兴的话尚未出口,便遭到了包海的呵斥:“你一个奴才,休得放肆。”包海怒目而视,额上青筋暴起。
包勉见状,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喝道:“二叔,兴叔忠心耿耿,有话直说怎就不可?您这般呵斥,侄儿着实不解!”
包海被自己侄儿的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心中犹如打鼓一般,七上八下,脸色煞白。犹豫再三之后,包海还是决定说出此次来余杭县的缘由:“勉儿啊,二叔我如今每天都在客栈中打理生意。半个月前,你二婶不知与何人一起合伙,也学着别人做起了生意,可……可谁曾想,她们竟然做的是走私官盐,还私自贩卖官盐,结果被庐州府漕运衙门给查获了。如今,你二婶已经被漕运衙门扣押,关在大牢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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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勉听完,惊得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双手握拳:“二婶怎能如此糊涂!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包海一脸愁苦,声音带着哭腔:“勉儿,二叔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来找你,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你二婶啊。”
包勉眉头紧锁,在厅中来回踱步,心中思绪翻涌。思忖片刻后说道:“二叔,此事非同小可,我大宋朝律法规定,走私贩卖官盐乃是重罪,我虽为县令,也不可徇私枉法。但我会尽力查明真相,看是否有转圜的余地。”
包海一听,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二叔,此事,不知三叔可曾知晓?”包勉用审视的目光紧盯着包海,厉声询问道,目光如炬,仿佛要将包海看穿。
包海被包勉的目光盯得心里直发毛,结结巴巴地回答:“应……应该不知,这事我还没跟你三叔说。”
包勉冷哼一声:“二叔,此事非同小可,您为何不早些告知于我?若不是今日您来,还想瞒我到何时?”
包海低头,满脸懊悔,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勉儿,二叔也是怕给你添麻烦,想着自己能解决,谁成想……”
包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二叔,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尽快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说罢,包勉来回踱步,双眉紧蹙,思索着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