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中,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怪石嶙峋而立,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其间锦鲤嬉戏。各色花卉争奇斗艳,红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像雪。
兴国侯张豹此时怀中正搂着一个衣衫不整,浓妆艳抹的妖媚女子。这女子身着一袭薄如蝉翼的月白色纱裙,裙上绣着朵朵艳丽的牡丹花,领口开得极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沟壑。她的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眼角眉梢尽是风情,嘴唇涂得鲜红,似要滴出血来。
张豹身着华贵的紫色锦袍,袍上绣着繁复的金色纹路。然而,他那纵欲过度的脸上透着一丝邪笑,双眼浮肿,眼神浑浊,面色苍白中带着一丝青黑,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却依旧难掩那股骄奢淫逸的气息。
“媚娘,来,与本侯饮个交杯酒。”张豹在那女子脸上轻啜一口,双手肆意游走。
媚娘浑身酥软地靠在张豹怀里,媚眼如丝,娇嗔道:“侯爷,您可真是坏透了,不过奴家呀,偏偏就喜欢您这股子坏劲儿。”说着,她那纤纤玉手在张豹头上轻轻一点,嘴角上扬,笑得花枝乱颤。
张豹见状,哪里还能按捺得住,直接将媚娘抱起放在石桌上,正欲宽衣解带。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喊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侯爷,大事不好了!”只见管家张禄神色惊惶地疾步跑了过来。他满脸大汗,气喘吁吁,仿佛刚经历了一场长途奔袭,脸上满是惶恐之色。
张豹眉头紧蹙,一脸的恼怒,骂道:“狗奴才,没瞧见本侯正忙着吗?有什么事能比本侯的美事要紧!”
李福赶忙跪地,浑身颤抖,战战兢兢地说道:“侯爷息怒,方才小的在街上听闻,那刘修文与丁家兄弟已被新任的刑狱推官给押入大牢了,小的不敢不报。”
张豹一听,脸色刹那间变得铁青,怒目圆睁,咆哮道:“什么?这微不足道的推官竟敢如此放肆!”
媚娘在一旁被吓得花容失色,嘴唇紧抿,娇躯颤抖,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张豹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恶狠狠地说道:“本侯倒要瞧瞧这推官有几条贱命,居然敢跟本侯对着干!”
李福跪在地上,脑袋深深地埋着,根本不敢抬起,谨小慎微地说道:“侯爷,此事恐怕没那么容易,听说那新任推官乃是开封府包黑子的侄儿,恐怕此事颇为棘手啊?”
张豹猛地停下脚步,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慌,但这丝惊慌转瞬即逝,继而被愤怒所掩盖,怒声吼道:“又是这个包黑子!哼!他在朝中与本侯父亲作对也就罢了,如今他的侄儿来到本侯的地盘,就算是条龙也得给本侯盘着,是只老虎也必须给本侯乖乖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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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禄听了,脸上满是惶恐,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大气都不敢出。过了片刻,他才小心翼翼地说道:“侯爷,那包黑子可不是好惹的,咱们还是谨慎些为好。”
媚娘则是脸色煞白,眼神中透着恐惧和担忧,紧紧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怯生生地开口:“侯爷,妾身觉着此事非同小可,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