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年抬手打了个招呼,张伟就是他今天要等的人。
“陈先生,好久不见,杨律师说您有业务要找我。”
自从上次在医院见面后,张伟便对陈锦年的印象很好,所以在收到杨诚的电话后,立马从律所赶了过来。
至于为什么杨诚有张伟的联系方式,还要年前陈锦年的那个案子上聊,那件案子的一审已经打完了,杨诚大获全胜,张伟的减刑辩护失败。
“张律师客气了,你叫我锦年就行了,我今天托杨叔约你出来,确实有业务要谈,但不是法律方面的。”
“啊?”
张伟满头雾水,把刚刚端起的咖啡杯放下,没明白陈锦年什么意思。
“嗯,简单说,我想让你帮我开导一个人。”
陈锦年抬头盯着面前的张伟,对丁一的事,他最近也想过,能不能找个人和对方好好聊一聊,或许可以让丁一放弃轻生的念头。
想来想去,张伟的名字出现在他脑海中,作为某情公寓最有种的男人,手拿一副烂牌却依旧完成翻身的存在,论起点,孤儿院出身张伟应该是最低的存在,但仍靠着个人的努力读完大学,拿下律师资格证。
丁一的经历和他相比,都好像不值一提,那些在丁一看来是痛苦的事情,可能是张伟做梦能笑醒的生活。
所以陈锦年觉得,让张伟开导丁一,比水平参差不齐的心理咨询师事要靠谱的多,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开导人,我不会啊。”张伟一脸错愕
“和人聊天就行,我按律师咨询费结账,周期是半个月,每天一小时。”
陈锦年说道,他好不容易救下的丁一,当然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他准备让张伟去试试。
当然,这也是他为丁一做的最后一件事。
他和方圆受伤的这段时间,丁一的父母连感谢的话都没有说过,于情于理都有些过分了,他觉得自己和他们家萍水相逢,做到这种地步算是仁至义尽了。
“好,没问题,我接了。”
对面的张伟一听大喜过望,端起咖啡杯便喝了一口,紧接着便戴上了痛苦面具。
“怎么这么苦!”
“额,忘加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