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清冷的海水被源源不断地吸入那漩涡，一同被吸入漩涡的还有数不清的海中生物。有很多已经修出灵智，甚至已然化形，但无论他们修为有多高，都无法摆脱漩涡的束缚。

他们奋力游上水面，哭喊着，祈求有人来救他们。

那一片片凄惨的哭喊声，就是鲲鹏上众人听到的响动。

很显然，这里有静音结界。但或许是那些逃脱不了死亡的海族们的哭声过于悲惨，连静音结界也无法完全压制，以至于漏出些许，引来了鲲鹏上的众人。

可鲲鹏上的众人能做什么呢？

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

看着他们的同胞被吸入漩涡，然后被漩涡中心的阵法杀死。

他们的血，将漩涡染得通红，哪怕难以计量的水流源源不断地涌入漩涡之中，也冲不淡那殷红的颜色。

水继续地流，流出漩涡。

富含着从血肉中萃取出的营养，舒缓的流，流向归墟，流向那荷花池。

“唔……”

鲲鹏头顶上有的人意志没有那么坚定，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跪倒在地，捂嘴干呕。

几位王子公主难受地垂下眼眸。哪怕是柔三脸上也褪去了所有的娇娆之色，肃穆的垂手站着。

秦柿柿和玄昊对视一眼，没有说话，但内心了然。

龙族没有见过虚空之洞何虚族，也没有经历过其他有关全一的阴谋，仅凭别人的描述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有些东西，还是要亲眼见过，有切肤之痛，才会真的懂。

若天道非为全天下的万物苍生着想，而是以汲万物之养，成全己身，那这样的天道，又有何存在的意义。

鲲鹏在漩涡边缘并没有停留多久。

他们留在此处毫无意义，既不能救人，而且鲲鹏反馈给朗一，表示自己也感受到了吸力，再待下去恐怕他们自己也会被拖入其中。

既然如此，鲲鹏便带着他们离开，继续向归墟深处去。

只有终结这一切，才能真正拯救海族，拯救所有面临灭顶之灾的苍生。

……

秦柿柿盘膝而坐，研究手中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