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豆子一下子瘫坐地上,连招呼都懒得打。
徐小山耐着性子,给他使个眼色,让他招呼陈婆婆,徐豆子敷衍一下,又不吱声了。
徐小山只好和老婆潘翠姑硬着头皮强装笑颜,说事情太突然,孩子刚知道,一会问问他再回信。
陈婆婆有点不悦,晴转多云了,撇撇嘴,指着苦着脸的徐豆子说,“这人就在眼前,还用老婆子走了再问吗?同不同意,给个痛快话就是,人家周书记家在这旮瘩也是数一数二的好人家,还怕女儿嫁不出去嘛。”
说完,起身要走。
徐小山吓得赶紧推了推老婆潘翠姑,潘翠姑低三下四的陪着笑脸把她拉住,给她又倒满茶水,两口子对视下,点点头,无奈答应下来。
就这样,徐豆子被迫娶了那个虎啦吧唧的带弟。没想到,刚结婚三个月,她的嘴就惹祸了。
有一天,徐豆子开着拖拉机去镇里上货 。
徐小山老两口带着带弟去地里干活 ,目的也是让她认认自己家的田地在哪里。
带弟高高兴兴的跟他们扛着锄头来到一块地头前,徐小山停下来,带弟看到面前这块地绿油油的,庄稼长势良好,问这是谁家的地?
徐小山指着地里的几个坟堆,自豪的说:“这是咱家的坟地,怎么样,周围青山绿水的,风水不错吧。”
潘翠姑附和着说,“哪是,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坟地。”
她的话音刚落,带弟快嘴快舌的,不屑的说,“好是好,就是坟堆少了点。”
老两口听完大惊,脸色变得难看,特别是徐小山,觉得她说话太不吉利了,很生气,可碍于她是周国军的女儿,又是刚过门的儿媳妇,虽然憋气又窝火的,可忍着没有发火,铁青着脸,背着手,气冲冲的往回走。
潘翠姑也气的脸色苍白,狠狠瞪了一眼带弟,赶紧追上去安慰徐小山。
老两口回家后,越想越膈应这件事,潘翠姑胡思乱想的总做噩梦,一股火病倒了。
在农村,人们很忌讳听不吉利的凶话,不喜欢听恶毒诅咒的话,徐家人也是一样的,特别忌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