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说:“当然可以。”
他露出孩子般的笑脸,带我去他家。
在路上,他告诉我经过。
刚才,棺材铺的几个伙计把他送到门口就走了,他们都和他一样,也是干这一行,可都没进去,他在门口拍拍身上,又抽了一根烟才进去。
这是他的习惯,每次做事回来,到家门口,都会拍拍身子,再抽一根烟,因为做这一行的,总是跟死人打交道,身上阴气重,容易招惹脏东西,他就一个人住,离村里也远,万一被脏东西上身,就是死了,烂在家里生了蛆虫,别人都不会知道。
他回到家里,想着刚才的事情,心有余悸的躺在炕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过了会,他太累了,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忽然听到有人哭,一惊,竟然是二狗子的声音,他没听错,他太熟悉二狗子的声音了,憨憨的,说话瓮声瓮气的,可二狗子已经死了,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可怕的声音,呜呜咽咽的,大晚上的特瘆人。
他不敢睡了,提着煤油灯出去,声音戛然而止,外面月色朦胧,哪来的人?
他回去了,可刚回到屋里,那个恐怖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哀哀怨怨的让人毛骨悚然。他壮着胆子,再次出去一看,那个声音又哗然而止,他吓的检查好几遍门窗,刚躺下来,忽然看到在昏暗的灯光下,窗外现一黑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像二狗子的样子。
本来胆子很大的他,快吓死了,吓的把头蒙上。过了会,他哆哆嗦嗦的把头伸出来一看,黑影消失了。
刚松口气,忽然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
心有余悸的他坐起来,吓得带着颤音问:“谁呀!外面没有动静了,他觉得自己可能为二狗子缝尸时吓的出现幻觉了,又躺下了。
可刚躺下来,敲门声又响起来,他觉得应该是人敲门,这么多年,半夜三更的,他经常被人这样叫起来缝尸,他只好爬起来,披着衣服,趿拉着鞋出去,打开门一看,快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