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驱鬼了,他问我,要是这样,孩子没奶吃怎么办?
“喝羊奶或者牛奶,必须让他喝”
我让他在奶里加糖试试,可孩子还在酣睡中,只好作罢,等他饿了,哭了,再说吧。
我不忍心让女鬼魂飞魄散,想了想,在门上贴了符,希望她自己离开,虽然这么做,有点残忍,可心知肚明的知道,难产而死的女人因为母子分离,胸中怨气深重,如若逼迫她离开家里,她会变成厉鬼,后果不堪设想,人鬼殊途,为了孩子,我只能这么做了。
看到冯波被鬼手摸了那块青黑色手印,已经越来越重了,眉间弥漫着黑气,他今天早上酣睡不醒了,周洪军已经招呼无数次。
冯波躺在炕上,双目紧闭,脸白如纸,一点点血色没有,气息奄奄,心里一紧。
他现在阴气极重,不能让他再见鬼了。原想着回去再给他驱除恶祟,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厉害,再不驱赶,他没命了。
瞬间,我的额头渗出密密麻麻汗珠。我赶紧拿出符咒烧了,放进水里,给他喝下去了,让周洪军陪着冯波在屋里,告诉他,不管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晚上很快就到来了,所有人包括我都很紧张,吃完饭,各自准备好。为了防备她进来,我让贶广能在院里放了一张桌子,准备好香烛,清水,一只黑公鸡,朱砂……让他拿来一些稻草,认真细心的扎个小稻草人……又让贶广能拿来一个婴儿贴身毛衫穿在稻草人身上,今晚有月亮,月色朦胧,这个稻草人,在惨白的月光下,样子诡异恐怖。
贶广能紧张死了,坐卧不安的,不停的看着门口。
不大会,响起婴儿啼哭声,我们更加紧张了,躲在暗处窥视着。一直寂静的夜里,门外忽然阴风阵阵,门被风吹的哗啦哗啦响。
“她……她来了,以前不是这样的,贶广能吓的瑟瑟发抖,说话不利索了。
“别慌,门上贴了符咒,她进不来的,静观其变……”
我面上虽然淡然如水,可心里也有点慌了,虽然驱鬼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不是事,可这个女鬼也是个母鬼,也可以说是个厉鬼,可我不忍心伤害她。骨肉分离的滋味我深有体会,可以理解一个做母亲对孩子的牵挂,虽然我没有得过母爱。
可接下来,把我们惊呆了,随着婴儿哭的越来越厉害,外面忽然响起凄厉瘆人的鬼哭,时而如泣如诉的,声音哀怨。时而凄厉瘆人,让人毛骨悚然,阴风阵阵,门哗啦哗啦响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