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洪军紧紧握着拳头。
“还用说嘛,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
冯波指指隔壁。
“不会的,绝对不会是他,他可是村里最老实,最懦弱的人,你们也看到了,刚才救火时,他比谁都卖力,看出来,我平时没白帮他……”
贶广能情绪激动的说。
“您说是谁?”
冯波不服气的看着他。
“是……是……反正自从俺老婆死后,村里人都躲着俺,说俺是瘟神,现在对俺好了,是因为师父……”
他红着眼睛指了指我,他们谁都可能,除了我的亲戚们,最不盼我好的,是村里开小卖店的老贶,虽然他是俺们族人,可他因为地界,没少跟俺干架,前年春天,为了占地界,把我地里的禾苗拔出来了,我去理论,被他三个如狼似虎儿子我削一顿,我在床上趴了一个月才好,因为我们的事情,村长没少出面调解,刚才我没看到他救火……”
他激愤,肯定的说。
“他吗的!这也太欺负人了,村霸啊!跟我说他家在哪?,老子去削他一顿,替你出出气……”
冯波两眼冒火,义愤填膺的说。
“也算我一个”
周洪军阴沉着脸,紧紧握着拳头。
“行了,行了,都啥时候了,还意气用事,这么冲动,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再说吧。睡觉,明天再说”
我怒了,大吼一声,都闭嘴了,瞬间,鸦雀无声了,回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天都大亮了,可我们还在睡梦中,砰砰砰……砰砰砰……外面响起敲门声。
“谁呀?”
贶广能出去开门,惊呆了,竟然是邻居尹老二,探着身子往里看看,破旧不堪的盘子里是什么肉,香气扑鼻,他唯唯诺诺,声如蚊蝇的说:“你家来客人了,这是俺逮的野兔,给他们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