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没见过护士呀。”辛兰将药箱放下,便弯下腰,准备给我解绷带。
我忍不住问了句:“放着护士你不当,你开餐馆?”
辛兰没回应,然后便一直沉默了下来。
其实,很奇怪。
她身上确实也有一种女护士特有的味道。
我差点儿以为自己是在医院。
这种味道,挺让人上头的。
可能在我们眼里,护士装是干净、圣洁、优雅的代名词吧。
“这个,辛兰啊,我就找你换个药,你这穿的这么隆重,让我心里压力很大啊。”我主动打破沉默,开玩笑地说道。
“别臭美了!你以为我专门为你换的装呀?”辛兰冲我抨击道。
“那是为谁?”我饶有兴趣。
辛兰说:“我一会儿要去医院实习了,夜班。”
我一惊:“实习好啊,我觉得,你还是适合当护士,有那气质。”
然后通过追问我才知道。
原来是她爸为了支持女儿梦想,招了俩服务员,明天就能来饭店上班。
虽然这样,饭馆的开支会大些。
但是辛兰却被解放了出来,可以大胆去追逐自己的梦想了。
天下父母心呐。
“这次万幸,感染的不厉害!”
“记住,千万别剧烈运动!”
“别剧烈运动!”
“别剧烈运动!”
“记下了?”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包扎完后,辛兰一遍比一遍加强了语调。
“噢,收到。”我嘿嘿一笑,心想: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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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
饭店里突然传来一阵啼哭。
那声啼哭,极其悲凉。
分贝值很高。
仿佛是人在崩溃的那一瞬间,发出的绝望之声。
然后我和辛兰相继走了过去。
哭泣者,正是坐在窗户位置的那个女学生。
看样子,她已经一个人喝了四五瓶啤酒,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怎么了妹妹,这么不开心?”辛兰扶着她的肩膀,关切地问了一句。
“我没事,不要管我!我要喝酒,喝酒……”女生拼命地摇了摇头,继续往杯子里倒满了啤酒。
她的声音,几近哽咽。
看来是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了。
辛兰正想再劝。
我伸手拦住了她。
“妹妹,哥哥陪你一块喝,好不好?”我一脸真诚地说道。
“好啊……你也来喝,那你来晚了,先自罚一杯……”学生妹眼神扑朔,用纤美的手指,在我眼前画着圈圈。
“三杯都行啊。”我啪啪啪,连干三杯。
“大哥你豪气,我给你倒上……”学生妹泪中带笑。
十几分钟后。
这学生妹向我敞开了心扉。
我终于明白,她为何如此崩溃,如此伤心了。
当然,我也记起了……她是谁。
她叫李真。
是海淀人民大学艺术学院学生。
音乐表演系。
就在十几天前,盛世国际城售楼处举行过一次封顶庆典。
李真带着11位音乐系女同学,在庆典上表演了一系列的乐器演奏,并演唱了部分民族及流行曲目。
我也去看了。
确实唱的好,弹的也好。
尤其是她们还来了个乐器合奏,直接把我陶醉了。
她们当时都换上了那种侧开叉的蓝案旗袍,古风古韵,国色天香。
优雅、自然,将传统美演绎到了极致。
一曲《菊花台》。
听的我如痴如醉,流连忘返。
我甚至还忍不住跟她们搭了几句讪。
庆典结束后,我还厚着脸皮请她们,给我开个小灶,再把那《菊花台》弹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