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这种醉,跟平时还不太一样。
平时那种醉,脑子至少有一半尚存清醒。
但今天,我们这一醉。
醉的山崩海啸!
醉的疯疯颠颠!
我和阿彪几乎变成了野兽。
我们从酒店出来后,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看谁都不顺眼。
我们先后……
揍了两个黑出租司机;
打了三个正在露天处打台球的纹身小伙;
干了几个擦肩而过的过路非主流青年;
‘哥,你为啥打我?’
‘不为啥,就是看你不顺眼!’
他们都很委屈。
我们不惯他们的委屈。
因为我俩本身,比他们还委屈。
草!
反正就这么飘。
我俩这一路上,见到不顺眼的就干!
干完接着走,没有目的。
放纵,自由。
我们时面搂着肩膀,高歌一曲。
时而仰天长啸,痛痛快快地骂它几句国粹。
更特么狂野的是,我俩还先后对着好几辆迎面驶来的车,尿出两道抛物线!
看谁尿的远!
有个司机下来骂我们。
后果可想而知。
然后我们又鬼使神差地,打车去了清河。
找了个小店,吃了个麻辣烫。
再溜达着,来到盛世国际城售楼处。
我俩也是想报仇。
弄出个馊主意。
我让沈娜开车送来一副丝袜,新的。
嗯,应该是新的。
然后我和阿彪往头上一戴。
各自抄着一根钢管。
对着那售楼处外面,一通打砸!
尤其是玻璃。
外面的围栏,也被我俩的佛山无影脚给踹断了多处。
他们把我们众泰赶跑了。
新谈的保安公司,还没派人来接勤。
其实来了也不怕。
夜班顶多就一两个保安值岗。
敢拦我们?
沈娜望着我俩这疯狂的样子,直接看傻眼了。
至少她送丝袜来之前,还以为我们是用来擦皮鞋的呢。
都知道,丝袜是擦鞋利器。
擦的又亮又干净。
尤其是用过的。
“赵队长,你心情这么差?”
“要不然我带你们,找个地方醒醒酒。”
“都喝熟醉了。”
“你们……这……”
“别闹了,别闹了!”
“你们再弄,小心被抓进去!”
她不断地冲我们提醒着。
“操他大爷的,用你管?”阿彪顿时不乐意了,便要上去煽她。
我拦住了阿彪。
我虽然脑袋也很蒙,但还没到阿彪那程度。
这沈娜对我很够意思。
我都记着。
虽然我们被甲方给炒了。
但她沈娜,永远是我赵龙的好姐妹。
谁敢欺负她。
我就弄谁。
沈娜也没怪我们。
她很善解人意,知道我们被甲方解约了,心情很不好。
然后她想带我们找地方去醒酒。
我们没去。
我觉得,醉着比清醒过来,更特么舒服。
难得糊涂,难得疯狂!
然后,我俩又跑到人家光头刚的场子里,胡闹了一番。
把人家光头刚吓的。
“哥,你俩这是咋地了?”
“龙哥,彪哥……”
“这是喝成啥样了?”
“要不,我带你们上医院洗胃去吧……”
操他大爷的,洗个屌!
阿彪照人家那电光头上,就是一巴掌。
这还没完呢。
然后我和阿彪开始盘点起来。
你有啥愿望,我有啥愿望。
今天就实现它!
我俩都很认真地掰着手指头,一阵罗列。
阿彪说,有两个黑中介,一直在暗地里算计众泰公司。
他大爷的!
那俩货,为了弄中介费,找了老些托进来套现。
警告过两次,但他们根本不知收敛。
后来阿彪直接表示,不合作了。
结果那俩家伙,又串通别的黑中介玩各种妖娥子,在众泰公司巧取、套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