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白眼,没有了日向,他们就什么也不是。
但琴真对此只能报以冷笑,如果这真的是为了保存血脉,那为什么宗家的人就不用刻上笼中鸟?
唯一让她慰藉的,就是父亲和母亲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琴真的父母早就在家中备好饭菜等待着她回来,即使是短暂的休憩时间,这个小家也一直紧绷。
被套上项圈的家畜,即便无人监视,也会自觉地紧绷神经,永远地生活在阴影之中。
默默往嘴里扒饭的琴真食不知味,只是双眼空洞的嚼着饭。
餐桌上的三人静默无言,没有交谈,没有笑声,更无一丝亲昵的互动,与其说是一家三口,不如说是三具行尸走肉。
“琴真。”
头上也绑着一层白布的日向羽看着琴真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他艰难地挪动双唇,违心地嘱咐道:
“你一定要,好好听宗家的话才行。”
“是,父亲大人。”
“千万不要反抗宗家的命令,我们只是分家。”
“...是。”
一如既往,这一家的晚饭也是在无比压抑中度过的。
在将房间的门合上之后,终于能得以喘息片刻的琴真缩在墙角,翻阅着一本看似普通的书,但里面却小心地黏着近来在木叶十分流行的法典的书页。
这样藏书的手法相当拙劣,但也是琴真能想到为数不多的手段之一。
自从她在房间里暗自咒骂日向彦正,结果第二天就被他拖去施暴之后,她就明白了,在日向家,自己是没有自由和隐私可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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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视线落在那张撕碎的书页上,记载的“任何人没有权利随意的伤害和奴役他人”的条文时,她再也忍受不住,愤怒地将手中的书连带着法典一同撕成碎片。
假的,统统都是假的!
如果这是真的,那为什么她的命就要被握在宗家的手中?
那群家伙,明明和她流着同样的血,有着同样的眼睛,凭什么就能理所当然地奴役她?
难道就因为她是分家,可这界限究竟又是谁划定的?村子又为什么不来救他们?
绝望的琴真痛苦地啜泣起来,但她连嚎啕大哭的勇气都没有,只敢小声抽泣,就在她压抑地呜咽之时,她的父母也忧心忡忡,悄悄锁紧房门。
在日向一族这个世代传承着白眼的家族,他们连话都不敢说,字也不敢写,生怕被家族的监视者察觉到,只敢用夫妻俩暗自发明的密语偷偷商量着什么:
“我、我已经想好了,向火影大人检举宗家之事,我也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