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年扶起王二麻。
王二麻抹了抹眼泪,领着宫年上了二楼。
刚到二楼,宫年便觉察到一丝不寻常。
他用力一推房门,门却纹丝不动,原来是从里面反锁了。
“文才,秋生,给门来点硬的,砸开它!”宫年吩咐道。
“好嘞,师叔!”
文才和秋生抄起手边的木棍,哐哐一顿猛敲。
嘭!
门终于开了。
一股阴冷的寒风从屋内涌出,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屋内漆黑一片。
宫年迈步进入。
只见床上躺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约摸十岁的小女孩,一动不动。
女孩脸色异常苍白。
白得像墙上的石灰,让人联想到丧葬铺的白纸花,透着一股子阴森。
没有丝毫生气,仿佛随时可能断了最后一口气。
双眼紧闭,全身被一条黑绳紧紧束缚,额头上贴着一张镇魂符。
这黑绳,乃是用黑狗血浸过的捆仙索。
宫年刚一迈进门槛,小女孩猛然间睁开了眼,神色诡异,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口吐白沫,似乎要挣扎着坐起。
“文才,秋生,快拿绳子把她绑结实了!”宫年的声音沉稳有力。
“是!”
秋生和文才不敢怠慢,忙冲上前,想把小女孩控制住。
可小女孩拼了命地挣扎,两个大汉都差点按不住,力气大得出奇。
宫年掏出一块黑布,塞进了小女孩的嘴里,以防她咬舌自尽。
“师弟,情况怎样?还能救吗?”林正英焦急地望向宫年。
宫年点了点头:“多亏师兄你用捆仙索和镇魂符暂时稳住了她的魂魄,不然魂飞魄散,我也无能为力。现在,我要设法稳固她的魂魄,以防万一。”
“师兄,准备开坛吧!”宫年说道。
林正英唤来文才和秋生,让他们挪来一张旧木桌,稳稳当当地摆在了门槛外头。
随后,他又交代王二麻备上一碗送行饭。
啥叫送行饭呢?
就是半生不熟的米饭,从一只粗瓷碗倒扣进另一只,模样像是给出门人备的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