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那些残党既然想趁着这个机会祸乱民心,我们是否也能同样把握这个机会,塑起万千子民心中的信标——
让鲤国的百姓相信,只要这个人还在,鲤国便永远不会走向灭亡。”
江河几乎是自问自答地告诉了薛正阳:
“而今日,我们有这个条件。”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对方。
“你是说……我么。”
薛正阳喃喃道,
“但你所说之人,便是加身国运之人。民心所向,自然便会成为百姓的信标……这个人本该是你。”
但江河却摇了摇头:
“我本以为那个人应该是我,但我错了。
一个永远优先考虑自己的人,注定无法得到鲤国百姓的肯定。”
江河干脆地承认了。
若说他不曾为鲤国着想,那定是让人贻笑大方。
但江河很明白,仅仅是他愿意付出地这些,还远远不够。
他不是薛正阳。
他永远在以自己的利益为最优先级。
他不会欺负弱小,却也不会为善良付出太多。
对比洛瑶的大义,薛正阳的善心这两种极端,江河的立场要显得太过折中。
但这种折中,是鲤国百姓所不需要的。
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己面前,让他们发自内心承认、敬重的‘极端’。
这个人,只能是薛正阳。
江河以平淡的笑容面对对方,只道:
“所以鲤国的民心落在我的身上,其实很没道理,不是么?”
薛正阳回顾江河此前种种令人费解的行为,终于明白了过来:
“这些百姓……难不成都是你煽动过来的?你是在往自己的身上泼脏水。”
江河点了点头:
“或许那些残党自己都没有想到,这群百姓是怎么变得群情激愤起来的。
他们以为自己借了东风,却不会想到他们借势的煽动,只是在为我的谋划做着嫁衣——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需要衬托,才能够被凸显。
只有今天的夜晚足够的漆黑,人们才愿意希冀明天的太阳。”
鲤国有两位国师。
信标却只能有一个。
只要一位国师足够可恶,那另一位国师只要做出少许的功绩,都会被人们拿来百般歌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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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江河调转了思路——
他不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做出解释,让百姓们的抱怨愈发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