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元听之任之,她不愿与秋水争一时的口舌之快
以自己如今的身份,节外生枝对自己而言毫无裨益。
她能做的,唯有忍。
原本秋水还想再骂,却被一旁的夏春拉走。
秋水是个蠢的,只会为人所利用。
夏春却看的通透,虽然小侯爷这半月来从未找过宋姑娘,但小侯爷对宋姑娘的感情绝非一般。
天空阴沉,云层厚重,冷风夹杂着细雨丝丝缕缕地吹过,冰冷的浣衣水一桶接一桶,冷意刺骨,宋妙元双手冻得通红,因为长时间浸在冰冷水里,手也变得麻木毫无知觉。
洗了一整日直至天黑,宋妙元水米未进。
回到房里,她虚弱地蜷缩在床上,她裹紧被子只觉得好冷,可整个身子却滚烫无比。
“宋姑娘,宋姑娘!”
夏春还未进屋就雀跃地在院里高呼,“小侯爷今夜传您去院里!”
宋姑娘总算是熬出头了!
可刚进门看到面色苍白,虚弱无力躺在床上的宋妙元,夏春大惊失色。
“姑娘,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夏春伸手一摸她的额头,又热又烫。
“怎么突然病的这般严重,您等着,我这就找小侯爷来。”
夏春一路小跑去楚鹤川院里回话。
见来人不是宋妙元时,楚鹤川当真以为她真铁了心要为魏明韬守身,可夏春火急火燎说宋姑娘高热不退,卧病在床时,他那颗恼火的心兀地被揪起。
甚至不容他多想,当意识回神时,他早已快步冲向玉兰院。
说到底,他还是放不下她。
赶到玉兰院时,楚鹤川只看到宋妙元畏缩躲在薄被里,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脸颊绯红、唇色苍白,清瘦的人显得格外憔悴。
他上前扶起躺在床榻上的宋妙元,“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病成这样!”
“这几日天凉,宋姑娘日日在院里浣衣,秋水不许她休息,一做便是一整日……”
“放肆!这个贱婢她到底有几条命,三番五次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
楚鹤川勃然大怒,他知道求秋水阳奉阴违是听孟氏差遣。
孟氏授意其实就是给自己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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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宋妙元,楚鹤川皱眉。
“先去府医来。”
风声低吟,夜色沉沉,屋内,烛火微微跳动。
宋妙元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偶尔发出几声低低的呓语,声音虚弱得几乎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