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够,接着掌嘴。”
双颊红肿渗着血丝的秋水赫然一惊,猛地磕头,“夫人,求您别打了!”
“奴婢对夫人忠心耿耿,奴婢只是对那贱蹄子……小施惩戒,谁知她那身子这么不经折腾……”
“您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孟氏丢开脏帕子,俯身看向她,“秋水,不是我不饶你,是你办事不力,让大少爷被那女人勾了魂儿去,他指名道姓要你受罚。”
以楚鹤川的脾性,要不是有她保着,秋水早就被拉出去吃鞭子了。
“脸上不留点印子,说不过去。”
孟氏动了动手指,秋水就又被钳住,硬生生挨了十几个耳光。
头发散乱,血丝低垂,秋水如一滩烂泥跪在地上,好似没了生气。
“秋水,你可记住,今日这些全都拜那女人所赐。”
这话了了说完,静嬷嬷疾步走了进来,面色凝重,“夫人,打听到了,昨个儿大少爷确实在东院过的夜。”
孟氏凝眸,霎时一愣。
“荒唐!”
“在通房院里过夜,也不怕失了脸面!”
那婢子进门才几日,就日夜召唤,当真不把侯府规矩放在眼里!
一来二去,万一那婢子有孕,这侯府岂不是要翻了天?
“夫人消气,奴婢瞧着大少爷也并非真意。”
“今儿一早大少爷便下了禁足令,叫那婢子不得踏出院门一步,也不准任何人接近。”
“兴许……是那婢子惹怒了他。”
听到这话,孟氏眉头一蹙,目光转向了跪在地上喘息的秋水。
秋水下意识的缩了一下,“夫人,我……”
“今日这避子汤,就由你去送。”
秋水指尖抚上红肿不堪的脸,颓然瘫了下去。
上命难违,秋水到底还是去送了避子汤。
怕脸上的伤被人笑话,她只得扯了块面纱遮上。
平白受了罚,一进玉兰院她就满身火气,抬脚将那房门给踹了开。
宋妙元刚起来不久,满身凌乱未来得及收拾,恰巧撞进了秋水眼中。
那颈上的红痕,那散落的发丝,还有那似有若无的媚态,好似在向她炫耀昨日承欢一般。
真叫人恶心!
“抓住她!”
一声令下,一左一右两个侍女将宋妙元扣住,秋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掐住她的下颌就要灌药。
“放……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