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稳住自己的心情,却始终是不能平静,连声音的调子都变了,说道:“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本城隍的名讳的?”
张羽一看事情又发生了变化,也是好奇不已,说道:“爸,我怎么觉得陈道长似乎是抓住了这个什么城隍的把柄了啊?你看看,那家伙现在都有些气急败坏的趋势了!”
张援朝也是看不懂了,只能含糊地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依着我看啊,陈道长那是有本事的人物,咱们之前可都看到了,他是先问候了那什么东岳大帝,虽然这里面的门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大知宾不也说了吗,那是管理阴司的顶头上司,人家都没说什么,这小小的城隍,应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吧。”
陈琅此时心情正是不爽的时候,本来在道观他和自己那个师兄就经常吵吵闹闹的,这几天因为要替别人家里守灵,脾气已经收敛了不少,但是现在忍了这么久了,早就忍不住了。他身手敲了两下桌子,对着城隍卫兴阳说道:“本来我还不知道本地城隍是谁的,但是你却自报家门,说是乾隆四十二年被派在本地为官的举子,那我自然就能猜出一二了。师兄以前和我说过,咱们这个青山县虽然是个小县城,但是也出过几个人物。
虽然不管好赖吧,但好歹县志里面记了,那就算个大事请了。这其中,可就包括你卫兴阳啊,本来还不想拆穿你的,你竟然还有脸皮称自己恪尽职守,造福一方?你怎么不说你是包青天啊?”
城隍卫兴阳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将手中的折扇硬生生的捏成了两截,怒不可遏的对着自己手下的鬼差喊道:“胡言乱语,竟然敢冒犯本城隍!给我把他的魂勾出来!”
那五六个鬼差立刻如同拿着勾魂锁哭丧棒朝着陈琅冲了过去,众人一见这个情形也是大惊失色,纷纷替陈琅而感到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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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陈琅却不躲不避,手中突然间拿起了一张蓝色的符箓,口中念叨着:“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急急如律令!”
话音刚落,手指中夹着的那张蓝色符箓竟然无故燃烧起来,陈琅松开双指,让燃烧的符箓缓缓落下。
符纸落地的那一瞬间瞬间引燃了一道火光,火眼熊熊燃烧起来,从案桌前开始分为两路,围成了一个大圈,只是却不是将自己围起来,而是将城隍卫兴阳还有一众鬼差给围了起来。
几个冲在最前面的鬼差一时躲闪不及,竟然直接撞在了那一圈火焰上,顿时全身便被烧出了阵阵青烟,纷纷不停后退,这才险险保住自己没有魂飞魄散。
城隍卫兴阳面色一变,道:“避鬼咒竟然还能这么用?你竟然想困住一个城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