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也像，但是她为什么要抱我们？”

“不知道啊！力气还挺大，推都推不开。”

抱完十个人的字灵明显体力下降，速度也慢了很多，最终还是被两个保安死死按在了地上。

“还跑？还跑，谁能跑的过你啊？你这是骚扰，懂吗？别动！”

字灵瞪着眼睛挣扎了两下，突然浑身抽搐，从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两眼一翻，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保安吓得松开手，看着刚刚踏进大厅的警察，极力撇清自己的关系，“这和我们没关系啊！警察同志。”

一个警察蹲下身，探了探字灵的鼻息，皱皱眉头，“请医院负责人过来。”

鉴于大厅的人太多，警察便将相关人员全都带到了大厅左边的办公室里调查。

袁莱扒开看热闹的人群，看到字灵倒在地上，嘴边一滩鲜红的血液。

如此刺眼。

诞生于文字之间，还没来得及感受这个世界，被迫承受作者的伤痛，知道自己即将消亡，所以疯了一样去拥抱书里的人物。

她知道这是任贺选择的最有利的救活乌嘉禾的方式，只需要牺牲一个字灵，就能以最小代价让乌嘉禾得以重生。

残忍而现实。

赶过来进行抢救的护士无奈摇摇头，“救不回来了。”

因为字灵穿着病号服，所以医院很快通知了家属。

乌嘉禾妈妈像是刚出席过聚会，穿了一身隆重的礼服，听到消息，没来及换衣服就匆匆赶到医院。

袁莱跟着上楼，病房里没有任贺的身影，那本书立在床头，翻开了页。

乌嘉禾妈妈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字灵的手，说出的话却是无情，“终于死了，不用再浪费钱了。”

说完，甩开字灵的手，站起身来走到病房门口，没走两步，就瘫在了地上，痛哭出声，“冤家，真是冤家，死了也不让人安生！”

“以后，就真的只有我一个人了。”

不住地抱怨，不住地流泪，袁莱站在一旁，百感交集。

或许这句句抱怨之间，还有一丝丝不舍，至于那是不是爱，只有自己知道。

人群里，任贺面无表情的看着乌嘉禾妈妈在医院走廊里大哭，身后的乌嘉禾此时却早已换了一张面貌，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妈妈泣不成声。

“我们走吧。”袁莱听到乌嘉禾对任贺说。

两个人转身，彻底消失在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