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戒备森严,皇后将整个东宫把控住,不允许出半点差池。
没人觉得有毛病,毕竟储君死了这便嫡出的唯一的子嗣,女胎也就算了,要是男胎可了不得!
皇后紧张些,看重些也都是应该的。
东宫里三层外三层,都是皇后的人。
该临盆的太子妃此刻却坐在床头,用力搅动着帕子,恨不得搅碎了。
“娘娘,催产药送来了。”
嬷嬷入内,朝皇后请安。
皇后脸色很难看:“还不快给太子妃送去。”
太子妃再顾不得别的,眼中闪泪,大着肚子躲过嬷嬷送药,朝皇后跪下。
“母后。”
“算着日子,十日之内我就该生了。”
“这催产药药性太猛,对身子有害皇媳认了,可若对胎儿不利……”
“便是女婴,可她也是殿下的子嗣。还请您看在孩子喊您一声皇祖母的份上,再拖延几日。”
皇后却不为所动。
她穿着凤袍,眉梢间都是冷意和算计。
在皇宫里头,最不能讲的就是情了。
她和已故太子应翊是有母子之情,可她总要为了自己打算。
兄长说得对,一个女娃娃顶什么用?
五皇子应殷要是坐上太子一位,她能得什么好?
只有周家的孩子,她的侄孙成了应翊的子嗣,能给应翊报仇的同时,周家会好,她也会好。
便是搅乱了皇室血脉又如何?
应乾帝这些年可有厚待她了?
“本宫倒是想等。”
“说起来,这药本是给那周家妇备的。”
“你比她怀的早,照理而言,也该你的肚子早响动,”
“偏她提前动了胎气早产,本宫能如何?还能把孩子塞回肚子里?”
那边要生了,她也等不起了。就该果断的把孩子接过来,以免后头出波折。
“说起来,也是你不争气!若你怀的男胎,本宫何至于冒着被砍头的风险,大费周章如此谋划!”
她不愿废话。
“来人,按住她,把药灌下去。”
随着这一声落,屋内伺候的宫奴皆快步而至,将太子妃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