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微思绪回笼,听见他的话才怔然去摸脸,一片潮湿。
她惊慌垂眸,才发现自己的眼泪掉在了祝景言肩上。
他当然不会自恋到觉得这个虚伪的女人是因为心疼自己而哭,只是讶异总是将自己伪装成乖巧小白花的人也会有脆弱的一面。
祝景言对于她处心积虑的接近依旧保持警惕。
眼泪是示弱的手段,但他不会轻易相信。
“要是说和我有关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我自己能回去。”
他倒要看看她会不会为了接近自己而不择手段地撒谎。
“少自恋了。”棠溪微吸了吸鼻子,压下心底的酸涩,嗓音还带着微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伤了腿,我心疼什么?”
她推着他继续往前走。
棠溪微能理解他寻医两年得到的结果都是“再站起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不抱希望地颓废。
但她既然决定要攻略祝景言,那就要治好他的腿。
祝景言现在对她的信任值可以说是负值,从他身上下手难度颇高,最好的办法是让自己成为他心软的对象。
“我只是想起我父亲,”棠溪微停滞了一下,“不是棠溪华,是在穗城的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