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去京城时一样,回穗城的路遥远漫长。
三个小时的路程,棠溪微没有丝毫困意,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怅然地无声叹息。
借着后视镜,她悄悄看向后座的祝景言。
大约是有些疲累,他阖上眼在休息。
车内的光影交错,斑驳落在他身上。
最亮的那道光束里,他的手腕朝上搭着,棠溪微甚至能清楚看见他冷白肌肤下的青色血管。
视线往上,是略显瘦削的下巴。高挺的鼻梁拓出一片阴影,长睫安分地垂着,彻底挡住了平日里总是沉冷睨她的眼睛。倒磨去了往常的锋锐,看起来乖巧了许多。
察觉另一道视线锁着自己,她微微偏头,和祝修文淡然的眼神撞上。
她觉得祝修文和祝景言一点也不像。前者温和有礼,脸上总是挂着令人舒服的微笑。后者阴沉孤僻,明明只能坐在轮椅上矮寻常人一截,气势却迫人。
祝家兄弟的性格天差地别,大多数人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