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眉眼间流露出的不是稳重与聪慧，而是一种让人厌恶的轻佻。他的嘴角挂着强撑出来的笑容，但眼神中藏着掩不住的慌乱与怯懦。

尤其那双眼睛，总在大堂内滴溜溜地扫视，似乎在寻找什么依靠，或是某条逃脱的路径。

“跪下！”轩辕飞燕一声低喝，将甄俊直接推倒在地。

甄俊扑通跪下，双手撑地，肩膀微微发抖。他看了眼瘫坐在地的甄老板，目光落在他脖颈的血痕上，脸色瞬间煞白。

“甄俊，”姜辰语气平静，却让人不寒而栗，“本王问你，那打更之人白寅郎，是否被你所杀？”

甄俊的目光闪烁，嘴唇翕动几下，却始终不敢开口。他知道自己一旦承认，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深渊。然而，当他看到姜辰眼神中的冰冷时，心中的侥幸如纸一般薄弱。

甄老板看出了甄俊的犹豫，连连摇头，示意甄俊什么都别说！

只听“duang”的一下！

姜辰一脚朝甄老板踢去，将甄老板的下巴都踢歪了，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半个牙齿吐了出来！

“甄老板！”姜辰冷喝一声，目光如利刃般射向甄老板，“看来你是死性不改！”

甄老板脸色惨白如纸，他的嘴唇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甄俊，”姜辰目光再次转向地上的年轻人，手中长剑缓缓出鞘，“若你再不说，本王不介意让你亲身感受大梁的刑法。”

甄俊抖如筛糠，终于绷不住了。

他一边磕头一边哭喊：“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小人乃甄俊，京城人士……是，是我毒害了那个打更的，但……但这是我伯父的主意啊！”

“住口！”甄老板失声喊道，额头青筋暴起。他伸手去拉甄俊，却被轩辕飞燕一脚踢开。

“啊！”又是一声惨叫！

“你继续说。”姜辰冷冷开口，仿佛未曾听见甄老板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