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会是江湖上的采花大盗吧?”沈念安见谢阿奴进了屋子就一把拉到了旁边。
这个女人真太离谱了,这里可是古代,居然搞的比一个现代女人还开放,像话吗?
“公子不可胡说,师姐自小就跟着师傅练武,到哪儿做采花大盗去?她就是霸道一些,对别人也不这样。估计是看上公子了!”谢阿奴笑道。
“真的?”沈念安慌忙又打量了下自己,自己难道是圣僧吗?见一面就往上扑?
“也有可能就是看公子太像她心目中的弟弟了~”谢阿奴忙又找补了一句。
沈念安老脸一黑,你才像个弟弟!
不过人家功夫高,医术好,弟弟就弟弟吧,还能怎么办?
其实谢阿奴也是故意为聂清黎说了几句好话,并且做了点铺垫,以免沈念安真以为师姐聂清黎品性不端,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和师姐的一生都已经固定,他倒是无所谓,更何况现在有了泰西女人等于安家落户了,但师姐以后怎么办?
既然固定难以分割,他当然希望师姐能和沈念安在一起。无论是从事还是从情,都是最好的结果。总不能让师姐孤单一身吧?
沈念安也没有再细聊,以后有的是时间搞清楚这个女人,还是眼下的事情要紧。
“屠夫,卫淙言许了你们什么好处?”
沈念安蹲下身看着躺在墙角四肢软成面条的屠夫问道。
“公子你说什么?”谢阿奴惊骇莫名。
虽然刚才沈念安就说这两个人是逃犯,但万万想不到他是怀疑卫琮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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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淙言可是江南太玄司主事,而且他前几天才刚刚见过,看着挺和善的一个人。
谢阿奴并不知道,沈念安怀疑卫淙言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是两个刚跑出来的江湖逃犯,还因为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两份情报叠加,结果显而易见,至少是眼下最可能的一个方向。
“你好好听着就好了!”沈念安并没有跟谢阿奴细说。
屠夫的眼睛也亮了一下,有些意外的看了沈念安一眼,但很快又重新归于黑暗。
“老子今天倒霉,老子认栽!休想三言两语诓骗老子,你当老子是什么人?”屠夫嗤笑了一声,乱发遮掩的面容不忍直视。
“忠肝义胆固然是好事,但也要看对什么人。我猜是他许诺杀了我,就放你们自由。但你们怎么就不长长脑子呢?他会放你们吗?放了你们他怎么交代?”
屠夫仍然无动于衷,甚至长发遮掩的脸上根本看不清楚表情。
“你知道么,过不上几天,满大街就会张贴你们的画像,说你们越狱逃窜,然后你们又会成为太玄司的眼中钉。你们就像被人家玩弄的老鼠一样,不但要替人家卖命,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屠夫的喉结不停的滚动,这个小白脸说话也太难听了。不过想想自己往日的处境,凶狠的屠夫也垂下了眼帘。
“公子,要我说,他和艄公不是感情挺好么?不如我们把艄公杀了,我不信他不说。”谢阿奴笑道。
屠夫抬眼看了一眼谢阿奴就又低下了头,眼神漂移不定。
“阿奴啊,你是高看他们了,你真以为他们讲什么江湖道义?你信不信,我就算把艄公砍成八块,他都不会说一个字的!”沈念安站起身嗤笑道,声音里满是轻蔑。
“不可能吧,刚才还看他对着艄公大喊大叫的~”谢阿奴配合的很好。
“不过是假仁假义罢了,或者没到性命攸关的时候。一旦涉及到自身的利益,他们就是只知道保命的老鼠,什么江湖情义,什么艄公,笑话罢了!”
“你闭嘴,你懂什么?”屠夫实在听不下去了,使劲的探出脖子怒吼,形如恶鬼。这个小白脸把他屠夫当什么人?
“我懂什么?我懂你们这种人,不信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沈念安说完抽剑就砍在了艄公的小腿上,本来昏迷的艄公原地惊厥的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