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你的人多了。光是你们道上的那些人，恐怕，现在没有一个不愿意杀你的吧。”屠荣轩这个话，像是在嘲讽我。

“我需要您的保护。”

“呵呵，方文正，你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一个黑社会成员，来找一个警察局长，让他保护自己。”

“但是我觉得，您应该答应。”

“给我一个理由。”

“您应该知道，我是从秦城里面出来的。”

“你想说什么？”屠荣轩又点了一支烟。

“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忘年交，他......”

屠荣轩脸上这才有了变化。

“姓章。”

屠荣轩就是在抽烟，直到一支烟抽完。

“他给我看了一些东西，里面虽然没有提到您屠大局长的名字，但是，有些事情，我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屈浩文，怎么就上去了呢？秦西北当初被调离，真的是他主动要求的吗？再就是，谢智明当初被人安排做一些事情，又是什么原因。”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更重要的是，老章入狱，真的和他的家人有关吗？还是说，他是背黑锅了。”

“方文正！”

屠荣轩直接拍了下桌子，那烟灰缸都跳了下。

“津市哪里都好，比如，地理位置好，距离京市很近，所以，就有了许多的便利，在这里做跳板，则可以一步登天。”

“你要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我很清楚自己在讲什么，不然，我今天也就不会来了。”

又是漫长的沉默。

“他到底给你看了什么？”

“看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就我自己知道，当然了，我应该庆幸，没事儿就听他扯闲篇儿，才能领会出来，他那些带有深意的话。”

“所以，只要你死了，这世界上，应该就没人知道了。”

屠荣轩眯着眼睛看着我。

“可惜，您不能让我死，如果我死了，这些东西，将会被更多人知道，不，应该说，公诸于世。”

“你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