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老扎心了,齐晏然面无表情:“事情有变,我让青阳先护送你去赫章县,那里是我的地盘,齐王殿下那边会派人去联络,他若果真一直在追踪你的行踪,肯定也入了贵州地界,找起来很容易,最多一两日,想来就有消息。”
“我现在要赶去贵阳府承宣布政使司,贵州都司府有问题,一旦三大土府暴动,只有布政使能稳住局面。”
沈昭嬑点头,前世齐晏然带乌撒卫冲进了贵州都司,杀了都指挥使,及一干同党,后围困了承宣布政使司,在提刑按察使的协助下,以承宣布政使之名调兵遣将,平定了土司暴乱。
齐晏然是担心布政使有问题,这才围了布政使司。
事实上,布政使一直是在配合齐晏然行事。
事后贵州布政使升了半级。
沈昭嬑不担心贵州的局势。
她只担心齐雍。
前世今生,最大的变故是齐雍下落不明。
……
自那日,皇上在御书房昏迷后,又过了三日,就是五日一朝的早朝日子。
赵忠全扶着皇上上了早朝,但仅待了一刻钟,就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了,大臣们便想着,皇上正值千秋,想来只是一时龙体欠安。
但是,随着时间不断推移,又过了十日,皇上一连两次没有早朝,宫中的守卫日益增加,就连午门通往太极殿的路上都派兵把守着,平静的朝堂变得暗潮汹涌,朝臣们仿若未觉一般,每日照常上衙下衙,但私底下难免,对皇上的龙体情况多有揣测。
有关皇上病重的传闻,在私底下流传开来。
正在朝野上下风声鹤唳之际!
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文书送进了京里,驷马在长街上疾行,伴着一声声高喊:“贵州急报,土司暴乱,土府屯兵乌撒……”
百姓们惊慌退避。
宝马一路进了午门,送消息的小吏这才翻身下马,气也带喘一口地将消息送去了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