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气急:“左庞!张大人待你不薄,你为何……你为何……!”
“这个老东西,在老子头上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了,也该去养养老了!”
“你!”
“罢了,和某些人交流,感觉自己的言语就像投入了深不见底的空洞,明明费了心思表达,却如同对着一块无法感知音律的顽石弹奏乐章。”梨梨轻笑道,拦住激动的夏凝。
左庞瞬间拉下了脸,瞪着梨梨:“你骂我听不懂人话?”
“嗯?我可没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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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左庞皮笑肉不笑,“嘴皮子再利索,也活不过今日了。”
梨梨皱眉:“大皇子为何想要重创崇伯侯府?”
莫非是殿下暗中与侯府联络被发现了?
若是如此,那怕是有些麻烦。
可真是如此的话,大皇子应该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做这种事才对,这不是更引人遐想么?
“要怪,就怪老侯爷他老骥思变吧!崇伯侯府明哲保身几十年,若是一直做着保皇党便罢了,可惜被大皇子发现了不该有的心思。世子夫人啊,你家世子,最近是不是常常和御史大夫易大人相约论道啊?”
白玉道:“我家世子自小变喜爱诗文,这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易大人文采斐然,与世子年龄相仿,两人谈经论道何其正常。”
“啧啧,世子夫人啊,你可知这易大人的师父是谁?是曾太傅!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几个皇子中曾太傅最喜爱太子殿下,最欣赏的也是太子殿下。四舍五入,这易大人,可不就是太子党么。”
白玉眼里闪过暗芒,此刻却是恢复了平静,慢吞吞地坐下来,又琢磨起棋局来,指尖把玩着棋子。
不仅如此,白玉还轻声唤杨氏一同来继续下棋。
杨氏早就通过梨梨的反应摸清了此时的危机高低,梨梨并不着急,说明暂时没什么事。
于是杨氏也十分冷静地坐了下来,又与白玉对弈起来。
夏凝和梨梨叹为观止。
左庞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你们在干什么!”
白玉头也不抬:“没瞧见么,下棋啊。”
“都这个时候了,还下棋?”左庞一头雾水,笑道,“也罢,就让这盘棋送你们上路罢,下官静待夫人下完这棋便是。”
“我很好奇,你为何如此笃定,我们会死?”白玉不紧不慢,缓缓问道。
左庞一脸你是不是傻的表情。
“世子夫人,您难道还不明白如今的处境么?莫非,您是在等着楼下那剩下的十四个护卫来救驾?世子夫人带的十八个护卫各个是精锐,只可惜,终究抵不过人多势众啊。”
左庞笑呵呵:“只要您和小公子死了,崇伯侯府自然不敢再动歪心思了,是不是?而这事,也会被处理的极其干净,我们有无数法子瞒过去,没人能知道这是大皇子干的。”
“是么。”
白玉意味深长,左庞一顿,眯起眼,突然厉声下令:“给我杀!一个不留!”
周围的数十人瞬间倾巢而上,手中的砍刀直直地朝着中间那圈人去。
四个护卫单薄的可怜,咬着牙往前冲。
那左庞竟是夺了身旁一人腰间的小刀,直直地朝顾子期而来。
梨梨瞬间把顾子期往夏凝怀里一丢,一个用力将两人往后一扔,随后取下头上的簪子,赫然是之前白玉送的那只,眼神冷冽,冲上去一个高抬腿踹中了左庞。
同一时间,里间里隐匿的十几个黑衣人终于出现,与那些蒙面大汉缠斗起来。
只可惜梨梨的力气显然不可能踹到一个成年男子,只是左庞完全没想到梨梨竟然会有这么一下子,给梨梨钻了空子,身形不稳稍稍那么一会儿。
就这么一会儿,也足够梨梨手上的簪子碰到左庞了。
左庞侧身一闪,簪子擦着左庞的脸而过。
左庞摸了摸脸颊的血,眼里全是震惊:“你会武功?”
“不会啊。”梨梨眨眨眼,无辜地摊手。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