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田虎的创业之旅,显得比王烨要容易多了,身份也不过一个猎户,为何就这般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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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用水浒原文的话解释,那就是:“却因那时文官要钱,武将怕死,各州县虽有官兵防御,都是老弱虚冒。或一名吃两三名的兵饷,或势要人家闲着的伴当,出了十数两顶首,也买一名充当,落得关支些粮饷使用。
到得点名操练,却去雇人答应。上下相蒙,牢不可破。国家费尽金钱,竟无一毫实用。到那临阵时节,却不知厮杀,横的竖的,一见前面尘起炮响,只恨爷娘少生两只脚。
当时也有几个军官,引了些兵马,前去追剿田虎,那里敢上前,只是尾其后,东奔西逐,虚张声势,甚至杀良冒功。百姓愈加怨恨,反去从贼,以避官兵。”
只能说从造反的位置上来讲,田虎选择的太行山,比王烨是有战略眼光多了,最起码从目前来讲,这位置极好。
不仅官府暗弱,地方官兵怯懦,就是地形上也是极好的,太行山中间的盆地,拿下一块,两边一堵,自成天地,割据难度仅略高于蜀地。
只是田虎如今也是有些惆怅的,俺就是来买个马匹罢了,怎么就碰上了这般事?
价格都已经谈妥了,定钱都付了,转头告诉我来大人物了,马匹卖不成了?
搁谁碰上这事不惆怅?!
信息的传递会滞后,但是总是会传递的,大名府发生的事情并不难打听,所以很快,田虎就大略搞清楚了什么状况。
心中虽然转过三百个念头,但是面上不显,田虎没有打道回府,而是选择了等待。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也是留给胆大的人的。
田虎的胆子很大,对事情看的也挺分明,所以田虎就在这马陵道西北边等着。
“大哥,恁在等啥?”田豹问道。
田虎回头,看向身后,眼光从房学度,田豹,田彪,李天锡,钮(niu三声)文忠,沈骥、耿恭等人扫过···
房学度有勇有谋,钮文忠武艺过人,自己三弟田彪有万夫不当之勇,那李天锡更是武艺绝伦,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手。
这就是自己的班底了,想来也不差那梁山王伦多少,他一个秀士有此等作为?
俺想来也能成!
嗯!
必然能成!
“俺在等一个机会。”田虎道。
房学度摇了摇手中羽扇,道:“大王是在等这群人走的时候?”
“军师所言不差,那鸟厮收了俺钱,却是不给俺马,咱追风小陈平何时吃过此等大亏,必然是要咬他们一口的。”
房学度嘴角带笑,摇羽扇的手没停,“大王英敏,大名府大乱,正是好时机。”
“哈哈,那鸟厮一句有贵人至此,可是漏了底了,想是那大名府梁中书逃到此处。正是好机会,马俺要,钱财俺也要!”
虽说大头可能便宜了那酸秀才,但梁中书那般大官,身边总有些值钱的东西,正好下手。
田虎这人不能说没脑子,毕竟就这么一句话就能大略推断出事实,也是本事。
但是怎么说呢?
有些自信的。
“大哥,那可是有千多兵马护卫。”田豹挠头道,买个马又不是倾巢而出,自己这边不过是带了三百多精壮喽喽罢了。
“上千官兵的战阵俺们又不是没打过,一阵冲杀,就散了,抓人倒是比杀人费劲些。”田彪不以为然。
“这北京的官兵,当不一样的。”田豹还是觉得有些不稳妥。
“天下乌鸦一般黑,有啥不一样的,脑袋砍下来还能不死?”田彪撇嘴道。
“你这般说话就不讲理了···”
“哪里不讲理了?”
“``` ```”
两人争论不休,不过都是自家兄弟,倒是无妨,田虎看向房学度,钮文忠,李天锡三人,“军师,钮兄,李兄以为如何?”
房学度:“大王所言甚是,小可以为可行!”
钮文忠:“自当用命,大王做主就是!”
李天锡:“可!”
对于李天锡的言语简练,众人也不以为意,毕竟这人有謇吃(jiǎn chī),就是口吃,所以说话,就是这么的一语中的。
“那便干他一场!”田虎道。
田虎这人,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就是心中有想法,也还是先征求了几位股肱的意见,这大略也算是礼贤下士了。
··· ···
梁世杰家中蔡夫人毕竟只是脾气大了些,不是真的蠢,所以哪怕已是天色渐暗,也是乖乖上了马车。
转移的队伍很长,只见走在最前面那壮士。
身材七尺以上长短,面圆耳大,唇阔口方,腮边一部落腮胡须,威风凛凛,相貌堂堂。
此人因性急,撮盐入火,为国家面上只要争气,当先厮杀,以此人都叫他做急先锋—索超。
而此时索超很烦。
本来是一千五百的正经士卒,结果还被王定领了三百去,说是收拢溃兵?
去哪里收拢?
那些人逃了一次,不能逃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