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呀,当初接受禅让的时候,哭哭啼啼的不愿意,结果这一上台,就先是罢相,然后再折腾靖康六贼这种事,也是虚伪到了一定程度。
关键是,这些做法本身也很不对,徽宗(庙号,正常死了有的,这里禅让就让他有了吧,不必细究)朝的老臣,一上台就下死手,其他的老臣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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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死狐悲之下,你自己有多少班底能撑起整个朝堂?
再说了,你爹只是成了太上皇,又不是真噶了,你这样一点面子不给?
要知道,这靖康六贼,都是你爹的朋友,一块逛青楼的情分,你这直接把人往死里折腾,不怕人家复辟?
“确实如此,我觉得大宋朝江山到现在还没散架,其中有一条,就是和士大夫共天下。刑不上士大夫,虽然我觉得有些不合适,但是不得不说,确实是收拢人心的有效手段。蔡京虽然没传首四方,但是这般跟发配无异,而且军情处的消息,皇城司跟着一块南下了,这大概就是隐诛了。”王烨道。
心中也有些感慨,蔡京啊,老熟人了,没想到,也到了谢幕的时候了。
据说,蔡京在赴儋州贬所时,携带大量金钱,但是他的作恶多端招致百姓反感,在路上用钱也买不到东西,因此不由得感慨:“京失人心,何至于此。”最终,80岁的蔡京于饿死于潭州(今湖南长沙)崇教寺。
呵呵,这故事如果是真的,只能说赵桓比他爹狠。
“八十一年往事,三千里外无家,孤身骨肉各天涯,遥望神州泪下。金殿五曾拜相,玉堂十度宣麻,追思往日谩繁华,到此翻成梦话。”许贯忠问道,“这首诗写的怎么样?”
“写蔡相正合适。”王烨道。
“这是蔡相写的,我不太会写诗作词的。”许贯忠道。
“子安兄也觉得蔡京可惜?”王烨皱眉问道。
“蔡京这人,都八十了,怎么死都是赚的,而且死的一点都不冤枉。”许贯忠摇摇头,“只是这首诗多好,若是这般被皇城司压下去,多可惜,不若给他宣扬天下。”
王烨微微皱眉,想了想,问道:“蔡京这人,为相多年,这天下折腾成这样,他终归是要背锅的。此番被贬斥,说句难听的,大快人心的事情,这般宣传,有好处吗?”
许贯忠点点头,颇觉欣慰,曾经的愣头青,如今也是见微知着,一听就懂了。
“我是这样想的,你想,蔡京这人固然有百般不是,但是其人到底是做了些事情的。比如这崇宁兴学,建立县学、州学、太学三级学制,还有恢复设立医学,创立算学、书学、画学等专校,利天下学子;市易法、方田均税法,改变盐业、茶叶专卖制度,改革币制、完善市舶制等,于商人而言,也是有功;再说设居养院、安济坊、漏泽园,皆属得民心之举。”
许贯忠一口气说了很多,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许贯忠:“所以这人的是非功过,还不是上下嘴皮一碰,就看怎么说。只表功劳,咱们这蔡相可是难得一见的名相,这般人物,落得这般下场,天日昭昭的,可不是六月飞雪的冤案~”
王烨点点头,明白了~
所以说皇帝这种工作,没事别瞎几把折腾,不做事,才不会错,只要做事,就是给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