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连莫甘娜自己都感觉这不像是在讲故事，反倒更像是时冰在审讯一个罪犯似的。

讲完一段之后，莫甘娜巧妙地把话题转移到了凯莎的神圣左翼位置上。

她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说道：“根据我的猜测哈，你们那个神圣左翼，如果没有你的出现，第二任大概率会落在这个流月的头上。”

听到这里，时冰忽然对莫甘娜产生了浓厚兴趣，插话问道：“那若宁呢？为什么你不觉得若宁有可能成为第二任神圣左翼？”

面对时冰突如其来的问题，莫甘娜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带着几分不屑回答道：“若宁？哼，她算得上哪根葱啊？居然妄想担任神圣左翼这样重要的职位？”

“你的理由。”

“若宁……”莫甘娜轻笑一声，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屑，“呵，她虽然忠诚，但以她的能力，顶多只能让她在现有的位置上发光发热，想要更进一步，成为神圣左翼，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时冰突然打断了莫甘娜的话，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战的味道，显然对这个话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不适合，城府太深，眼里全是权利与算计，这种人，永远满足不了。”

“但若宁的能力并不弱，她也有着她自己的优势。”

“哦？”莫甘娜挑了挑眉，似乎对时冰的反驳感到意外，“那么，你倒是说说看，若宁的优势在哪里？能让她有资格成为神圣左翼吗？”

时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思考。

她知道，莫甘娜并不是真的在询问答案，而是在享受这种言语上的交锋。

于是，她决定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而是将话题引向了另一个方向：“好吧，我们先不谈若宁。我倒是对你如何得知这么多关于流月的事情感到好奇。”

“还有，你似乎对天使之城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时冰的怀疑如同寒冰般在心底悄然凝结，她清楚由鹤熙研发的天城的防御系统十分严密，即便是最微小的缝隙也会被立刻发现并修补，恶魔想要渗透进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然而，莫甘娜所讲述的那些关于流月以及一部分天使内部的秘辛，却是连许多高阶天使都未必知晓的秘密，这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恶魔女王。

而且，有很多事情就连自己也是只能从鹤熙和凯莎的口中听说才知道，可莫甘娜如此轻易的就能得知。

莫甘娜意识到有点说漏嘴了，要是遮遮掩掩的话，肯定会让时冰更加的怀疑。

但她并未表现出丝毫的慌乱，反而以一种更加张扬的姿态继续着自己的大恶魔文明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