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君瑶笑了,笑意不达眼底。
“我闹便闹了,别人闹的我为何闹不得,我就问你一句,是不是任何人在你眼里都受不得委屈,委屈我就行。”
望着元君瑶冷漠的脸,张来富心里莫名慌了。
“不,不是的君瑶,我不是这个意思。”
元君瑶不再看他,而是看向了宋春兰。
“我的嫁妆银子你是还还是不还?”
宋春兰蹙了蹙眉,当着元家人的面,她要是不还的话,那不是说不过去。
而拿儿媳妇的嫁妆银子,说出去确实是没脸,她下意识看向了齐梅香。
元君瑶不给她机会,直接对齐梅香,说道:“娘你也觉得我是无理取闹吗?我侍奉公婆,操持家事,我有哪点做错了?”
齐梅香一直保持沉默,那是因为不好插手别人家的家事,就算是女儿家的家事也不行。
但既然女儿都问到她头上来,她自然是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亲家母啊,别的我不好说,但是这你怎么能拿儿媳的嫁妆银子呢?这说出去也不像话。 ”
女儿占理,她自然得站在女儿这边,不然不是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吗?
想着她便又说道:“还有啊,你动不动就说要将彩礼银子拿回去,这银子那是这么好拿的,我姑娘在你家若无错处,这银子你不仅拿不回去,我们家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宋春兰眼眸微闪,下一瞬疑惑地问道:“什么嫁妆银子,那一两是你的嫁妆银子吗?我竟不知。
昨日你撺掇着来富把应当充公的工钱给你时,我一时气不过,把钱找回来的时候看见了旁边还有这一两,我还以为是来富先前给你的呢。”
元君瑶嗤笑道:“我嫁进来不过一月,你觉得张来富一个月给你充公的同时,还能余出来一两银子给我吗?”
宋春兰这话属实漏洞百出,庄户人家,一年收成加工钱不过十来两而已。
宋春兰被噎的脸色难看,但她不过是要找个台阶下罢了,所以只讪笑道:“我当时在气头上,没想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