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荒族大营,帅帐。
“听说,战事不利?”
月里朵掀开帐篷,缓缓走入。
帅帐之中,只有一人孤零零的跪在中间,面朝荒族王朝的方向,不用看也知道,荒尧光在竭力压制自己的怒火,脸色阴冷的能出水
帐内,连一盏油灯都没有,漆黑一片。
“父王病逝,你为何留下口谕不让我撤兵,你自己却独自回朝,独揽大权,还杀了那么人?”
荒尧光激动万分,不顾尊卑对着月里朵大声嘶吼,彷佛要将心中的怨气全都发泄出来一样。
月里朵却恍若未闻,走到案桌前缓缓点燃油灯
一盏
两盏
直到将偌大的帅帐照亮的七七八八。
“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让我回去祭拜父王,还杀....”
直到有光亮之后,荒尧光才看清月里朵现在的样子,双眼瞬间收缩,适才对她的埋怨荡然无存。
只见她面色苍白,只剩一条手臂,绷带处还渗出鲜血,显然是没有愈合。
他倒吸一口气,慌忙起身上前想查看她的伤情
“母后?你的手臂?那些医匠呢?来人!!”
“跪下!谁让你起来的?”
月里朵喝退冲入营帐的侍卫
“母后,你的手?”
“跪下!”
...
噗通,荒尧光再次跪倒在地,只不过这次,不再面向王朝的方向,而是月里朵,目光却一直注视着她断臂的伤口。
月里朵那仅剩的一只手,抚摸着帅账案桌上的虎符,眼神中透露出对权利和地位的渴望,头也不回的说道:
“儿子,你该知道,母后一直支持你成为下一任的北漠之王!”
“你大哥如同你父王一样,虽聪慧贤能,但心慈手软,做一地之主可以,但做一国之君,差的远了。他日母后不在了,这荒族基业,岂不是要葬送在他手里?”
“更别说打仗,更是远不如你。”
此时,她才转过身子,仅剩的一只胳膊搭在荒尧光的肩膀上。
轻柔的纤手,对他而言,却是无尽的压力。
“所以,这场对华夏的战争,你必须赢!你以多打少这么多年,被二代界主一直挡在秘境之外,国内早有不少人对此,颇有微词…”
说到这里,月理朵似乎心情不错,咧嘴微笑,那笑容,在烛火中的倒映中,显的无比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