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张永一听到有些急了,忍不住出声想要劝阻。
朝堂上一双双冰冷的眼光立刻射了过来,吓得张永脖子一缩又退了回去。
“司礼监管不合适,这缉私处又是兵部、户部、锦衣卫抽调人手设立的独立部门,便由内阁铨选官员……着内庭调中官一并管理吧!”朱祁钰发了话,一锤定音决定了缉私处的管辖权问题,让刚才正想跟于谦约架的陈循气昏了头。
刚刚听到皇帝交待由内阁铨选官员时大家心中还充满了期待,后面那半句要是没讲出来该多好呀!
这个皇帝不行,身体差了,这明显是要走他爷爷和他老子的老路了。听听现在皇帝陛下说话都开始大喘气了,这就已经不比从前了!想想前几年皇帝陛下刚登基那会,哪有这样大喘气的呀?这是不行了,身体坏了,大坏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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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喘气是个什么症状…明显是肾力不足倒导致的呀,这脚步虚浮,气力不足,说话大喘气,都是说明了这个症状的。
瞧着吧,酒色伤身,皇帝年纪轻轻不学好,长年沉迷酒色。哼!等着瞧吧!
对于皇帝安排了中官参与管理,众官腹诽不已。
有了中官的介入,缉私处钱粮上的事情就不好办了。中规中矩办起事情来稳稳当当,一定会以皇室利益为重,大项的银钱甭管是谁想要截留都不太可能。那手下不干不净的呢……还不如中规中矩的。
可是大家争个面红耳赤还不就是为了这个进项落进谁的口袋里吗?朝廷需要钱,需要大把大把的钱来应付差使,皇差不好当呀!
“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妥,请陛下收回成命。”甭管皇帝怎么个意思,反正我们就是不同意,大不了一头撞死在这金銮殿上,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景泰皇帝朱祁钰是个昏庸无道、无德无能的狗皇帝!
“朝中大小事物理应由我等大臣为陛下谋画,岂有交付中官的道理?莫不是有某些宦官又忘记了祖宗教训,想要效仿权阉王贼?!”陈循说着话,眼睛死死盯着站在朱祁钰身侧的张永。
感受到目光的张永抬头望往向陈循,吓得一时手足无措。刚才确实是跟皇爷爷说了要抓住财权,没想到这就被户部尚书给盯上了,还拿正统朝的老祖宗王振说事。这,这这…莫不是要当殿拿下就给乱拳打死在当下了?
“嗯,没说不是交给大臣啊,朕刚才说的可是由内阁挑选合适人选负责督办,只是从内庭中选取协办人员而已。要说中宫外派也不是在朕起的头,永乐朝就开始有镇守太监了,何况缉私处还有锦衣卫旧部参与,安排中宫协理有何不妥的?”忠心办差的狗腿子还是要保的,何况这本身就符合自己的意思。
“此事就这么定了,内阁议后将名单呈报给…朕……”殿外宦官一路小跑急匆匆将一封加急奏报呈了上来,朱祁钰一分神话头断掉了。
皇帝的表情当然没有逃过众臣的眼睛,寻着皇帝的目光众人找了过去,一个低品内侍匆匆将急奏呈到玉阶前由张永接过确认无误后就转身退了出去。
怀着不安的心情打开奏折,快速浏览过后朱祁钰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众人疑惑间朱祁钰开口说话了:“南边…周卿去了。”
周忱负责大明南方革新以来可谓真正算得上是宵衣旰食了,一把年纪的人了就这么连轴转个不停,南京好些过惯了养老生活的官吏根本赶不上趟被参劾了好多。
本就顶着压力工作的周忱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也劝不听,坚持要趁着自己在位置上多做点事情。
说来也是,封建王朝时期的好官员不比任何一个新的社会里所宣传的官员差,这是人的本质,深深刻进骨子里的记忆,不是因为有了某个信仰又或者加入了某个组织就能够让人获得洗心革面的改变从而一心向善做个好官的。
从实际结果上可以看得到,很多所谓的好官仅仅是下属在无节操地吹捧上司时才会出现的,根本不能深究。村官就能是土皇帝的欺下瞒上中饱私囊到一个天文数字,何况其他官员了。
甭管这个党那个派说的有多么好,凡有品级的官员拉出去砍一刀、扎一枪,有漏掉没错过。至于没品级的,哼哼,逢十抽一肯定杀少了,逢十留一也不见得就能把那些贪官、贼官给杀尽了。
“唉~多好的一个人哪!”朱祁钰一声长叹,无奈又少了一个能为朝廷办实事的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