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珵又是几个意思?”朱祁钰问道。
“回皇爷,他能有几个意思,无非不死心还想着回京城来指点江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德性,要不是皇爷心胸宽广饶了他一命,就他当年在大殿上那般胡言乱语就该拉到菜市口活剐了。也让京城里百姓都瞧瞧这些个饱读诗书的满肚子里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皇帝陛下称徐有贞为徐珵这本身就很代表了问题,王诚自然不会听不出来。干脆拿徐有贞来做靶子替大家挡挡祸事好了,也算是废物利用积点功德。
“黄河两岸治理是个大工程。”朱祁钰说。
“是,皇爷说的是。”王诚没口子的应承道。
“治理黄河是千年以来历朝历代的大事情,我大明也将治理黄河列为治国理政的首要大事。”朱祁钰又说道。
“那是。要论到治理黄河还是得看我朝,皇爷治河的决心和手段都是千年以来历朝历代中最高明的。都知道黄河河水肥沃,世人只等河水决口后再回迁回去耕种,也就是皇爷您想到了从上游开始栽树护堤分流引水。照各地奏报来看使用黄河水浇灌的田地已经超出原有范围两、三倍了。”真金白银砸出来的工程,投入无数牛、马和大量水车配合修建蓄水池分段蓄水,再加上连接管道传送等方式这才将黄河水引得更远了。但要说到危害的治理嘛,就只能呵呵了。
皇爷提出过几次要增加支脉分流河水,可是这个工程朝廷里没人敢应承。重新安排支流?说的轻松,这得要安排多少人投入多少钱财?别说没有办法安排,就算能安排这其中的风险也不是谁谁谁敢承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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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哪次改道不是尸骨累累…也不对,尸骨都找不到,都喂鱼了。每次黄河改道造成的损失都是巨大的,足以威胁到国家的安危。现如今日子才安稳几天就想着要给黄河改道,谁也没那个胆子折腾。
徐有贞、曹吉祥也只不过是安排大量的水车配合管道从黄河上游、中上游引些水而已,真的直接在中流开始动手脚,还是直接上吊来得痛快,至少不连累家族跟着倒霉。
“朕将这么大的工程托负给他们二人,他们不想着用心投效还起了二般心思?”话说到这里,朱祁钰大有扣帽子的盘算了。这顶帽子扣下去就跟不爱党国不尊敬领袖是一样的道理,那是要坚决打倒的。
“回皇爷话,倒也不是说这两人都不用心国事,曹太监是想给他那个嗣子找个路子能快点为朝廷效力,至于其他人嘛……”王诚心里一万头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狂奔而过。搭个话试探一下,别把自己脑袋给试没了才好。
“嗯,这么说也是。”朱祁钰点点头说道:“张永几个让他们安生点,好好当差,若是有人参劾仔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