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的头部被一个披着层层叠叠破旧旗帜的人拿在手上。
卢卡前进的脚步一下子就仿佛被石膏凝固在了那里。
达里尔皱着眉头看着远处那个抱着神像人头。
“呼,余之来此,岁月不知几何,今是何年?”
抱着神像头的人站起身,随手将那带着猎手帽的源血之神的神像头颅扔到了一边去。
灰色的长发飘扬露出了那比白色烛光还要惨败的一张,精致得如同白瓷人偶的脸。
小主,
她的声音十分清脆空灵。
墨绿色的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踏入此地的达里尔和卢卡。
尤其达里尔,他身上的那肉瘤仿佛受到了那位的特别关注。
“阁下何许人也?”
卢卡操着古诺里安语回复那女子。
“无名氏罢了,汝若想称呼吾,边叫芙兰即可。”
那女子赤足踏过铺满天使血液的走廊朝着达里尔和卢卡走来。
两人不自觉地后退。
“尔等无需害怕,余不杀无关之人。”
女子笑了笑。
几分钟后,那灰发女子当着卢卡和达里尔的面,将那些倒挂在墙壁上的天使身上的银质铠甲,无论是白银,秘银还是神祝之银全部都扒了下来。
然后将这些银质材料融化炼成一条条的银丝,编出了一件长袍,和她身上的那些代表着数个天使骑士团荣耀的旗帜混合而成了一件红白相间的主教礼服。
这让明白天使骑士团们所穿着的秘银铠甲,神祝之银铠甲到底有多坚硬和难以破坏的卢卡彻底绝望。
是的,绝望,这位女子相必已经是超过亚神。。。不是超过神的存在!也许距离真正的神明,源血之神也只差一丝距离。
“尔等在思索什么?”
女子偏着头,疑惑地看着两个不挪动脚步的人。
“失敬,失敬,吾等这就启程,这就启程!”
卢卡回过神来,赶紧赔礼道歉,害怕这个女子一个喜怒无常就把自己和达里尔揉成肉球。
“那便好。”
女子点点头然后接着朝外面走去。
。
莫莱德吐了口血沫,杵着鲜血凝结成的利剑,死死地盯着远处的西尔维娅。
失血过多导致莫莱德的血脉开始复苏,强劲的活力迸发到他身体各处。
原本漆黑色的血液凝结物现在变成了亮灰色。
不过代价也是很大的,他的半张脸已经被银色和黑色的纹路爬满,整个左臂都变成了灰白色且失去了部分的感知。
西尔维娅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莫莱德。
对方不是赐福者,甚至不是守祝者只是一个潜在血脉拥有者,但是是怎么撑到现在的呢?
自己的骨刺和灵魂震荡为什么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就在她想要全力以赴地解决掉莫莱德的时候,朵丽西雅突然从后面一下子打晕了西尔维娅。
“呼。”
莫莱德松了一口气,把利剑扔到了一边去。
“所以,西娅姐,这是怎么回事?”
在遭逢了刚刚那种生与死的惊险后,莫莱德也不再客气了,瘫坐在地上直接坦白地向对方问道。
“。。。其实我的真名叫做朵丽西雅,我的姐姐才叫西尔维娅。”
金发少女在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
“呵呵,哪有赌鬼能够真的克服那种快感的刺激呢?是吧,莫莱德。”
朵丽西雅笑了笑。
“跟西尔维娅她说的没太大差别,主要就是劳伦斯先生为了保护我们不被发现被那帮不知道轻重的帮派小弟打死,然后我们逃上的这列火车实际上被掘墓教会盯上了。”
朵丽西雅轻轻地摸了摸西尔维娅的额头,抚摸上面被莫莱德划开的伤口。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列车上的人全部变成看了怪物,西尔维娅姐姐把我打晕了。
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朵丽西雅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梦境中的她似乎变得十分感性。
“到死也抓着一大笔钱,从那些乘客手里拿到的钱。
然后躺在我怀里,跟我没心没肺地说着以后的生活,什么还要参加罗德兰宫的皇家礼祭舞会之类的浑话,呵呵。”
“好吧,如果让你伤心了,我对此感到抱歉。”
莫莱德有些歉意,但是他并没有阻止朵丽西雅继续回忆,或者说阐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