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汉斯在思索着自己现在到底在做什么这种茫然之人对于迷雾人生思考的“大问题”时,一枚穿甲弹直接命中了他所搭乘的蒸汽装甲车的前窗。
炮弹喷射的热金属湍流让自己身前的几位行动队队员直接变成了几具炭黑的尸体。
幸好汉斯因为自己比较懒的原因没有脱掉蒸汽防护服而幸存了下来。
不过他仍然隔着防护服被烫伤,忍着剧痛他从撞进街道旁公寓而停下的装甲车中翻滚而下,咬牙将与皮肤粘在一起的防护服脱掉,提起一个装备带躲到了废墟之中。
“该死!”
汉斯忍不住疼痛低声骂道,随后检查起自己打下来的装备带。
除了一个标准的炼金防弹胸甲和一把手枪以外,就只剩下些纱布和冷凝剂。
汉斯取下冷凝剂简单地附着在自己被烫伤的部位,随后用纱布简单包扎。
周围的游方士和特别行动局的人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想必那位袭击者已经离开了吧。
这么想着,一把黑黝黝的金属枪管顶在了汉斯的额头。
哦,该死的,上一次如此接近死亡是在什么时候?也许是第一次参与行动结果他们那一队人被邪教人员埋伏?
“你不开枪,是想要什么吧,说吧,我这个人还是很惜命的。”
“莫莱德在哪里?”
“。。。不知道。”
汉斯刚准备迎接自己的死亡,然而闭上眼睛以后他迟迟没有等到那声枪响以及那种脑浆在头内部翻涌的怪异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慢地睁开眼睛,此时在汉斯的身前已经没有任何东西,那个拿枪定着自己的人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该死的,不会又是什么群体幻象吧?”
汉斯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一名在架枪戒备的探员注意到了他立刻呼喊自己身后的队友前去支援。
“汉斯队长,你没事吧?”
“没事,你们有没有发现袭击者?”
“暂时没有,不过倒是击毙了几名持枪的同伙。”
“。。。先带我去医疗吧。”
汉斯想了想说道。
既然现在还没有抓住,那袭击者想必是已经逃跑了吧。至于那几个“持枪同伙”大概率要么是刚刚被洗脑的邪教成员要么就是尸体炼制的。
只是为什么对方想要弄清楚莫莱德在哪里?这和莫莱德乃至多利兰特有什么关联吗?
在行动队的掩护下,医疗人员接过了汉斯,把他胡乱缠起来的纱布小心翼翼地拆开,随后用镊子开始清理汉斯烫伤区域的皮肤残渣。
幸好仅仅只是轻微的烫伤,没什么感染的风险和移植皮肤的需求。
十几分钟后,遭到袭击的蒸汽装甲车被大型拖车从公寓中拖出来,伤亡的平民被抢救出来或是抬出来,消防车将燃烧的火焰扑灭,暂时将袭击现场稳定了下来。
几个持枪分子的尸体被摆放在了空地上,几名探员正在检索着一切可以利用的线索。
“队长。”
一名探员来到了医疗队所在的地方。
带着钢盔披着防弹甲衣,手持最新式的冲锋枪让汉斯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
“诺尔区发生意外了,现在所有部队都在往那里调动,所以你得暂时紧急完成医疗。”
汉斯皱起了眉头。
让医疗人员拿着综合处理药布贴在自己的伤口上,戴上一顶新的钢盔穿好防弹甲衣跟着那名探员离开了医疗队的驻地。
此时虽然没有响起那熟悉而刺耳的防空警报声,但是光从哪吃冲云霄的黑色硝烟就足以看出情况的紧急性。
“哦,该死的,诺尔区?这是要发生什么事?”
汉斯登上了特别行动局的车。
根据无线电通讯中,前线人员的汇报,似乎有着一大批邪教人员向着罗德兰宫发起了自杀式突击,各种人体炸弹或是炸弹汽车冲击着王宫的防线。
而且在攻击罗德兰宫的同时,他们还在不断地呼喊着什么口号,像什么驱逐伪王,赶走肮脏的血脉之类的大不敬之语。
听到这儿,汉斯反而觉得前线的情况变得扑朔迷离了,究竟是邪教人员还是仅仅只是一群披着一层伪装外衣的叛军在对罗德兰宫进行突击?
不过既然前方说是邪教,那就当做是邪教人员在做这件事吧。
“所以我们被分配的任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