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记有多久没看过日出了,今个要不是借你的光,老子也不可能有机会从里面出来在这看到这样美的红日初升啊!”
老干巴话说的是充满了怀旧,听得我也是心底满满的不舍。
老干巴转过身面对着我,用他那双有些浑浊的双眼凝视着我说:“跟了我六年,我玩刀的本事也教完了,你出师了,时间到了就滚吧。”
金色的阳光洒在老干巴的脸上,使得他看上去尽显老态龙钟。
我心头悸动的移开了目光,尽量让自己声音保持平静的说:“我出去了,可你却要老死在这了。”
这话刚落地,我就再难抑制情绪的顺着眼角流下了两滴清泪。
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和他不沾亲不带故,他不仅保下了我的小命,还在六年时间里用尽心思的教导我,这份恩情重于泰山。
对我而言,他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是我如爷爷一样的亲人。
如今分别在即,再有不舍我也要走,因为外面有我的血海深仇,不宰了他们,不出人头地,我就是个该千刀万剐的废物。
“少在这跟我娘们唧唧,还他妈的挺应景,你在这跟我演你妈呢?”
见我落泪,老干巴两眼一瞪,张嘴就骂,抬手就往我头上打。
只是他的手抬到中途就落了下去。
老干巴看着我语气颇有些唏嘘的说:“我这辈子,无恶不作,横行关东,断送在我刀下的哪个不是一方狠人?霸占的女人又哪个不是花枝招展?”
“年少轻狂,,无法无天,年纪越大心就越狠。”
“丧尽天良了大半辈子,从不知后悔两字怎么写,临老临了却在你身上动了善心,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老干巴神色复杂的说完,就转身面对着升起的朝阳用右手遮着眼,踮起脚眺望,似要跃过监狱的红砖高墙,但最终因为海拔不够只能空留下了一声轻叹。
“唉!”
我看在眼里,也是心底一叹,对于老干巴的渴望我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