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还是懂的。
再说南边枪声仍然在响,没必要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
意外的是,皇军似乎忘记放火。
当然,伪连长根本不知道这伙鬼子来历!
忙着从茅草中扯木棍弄担架伪军们,做好一副就抬着受伤的往八里营走,早一分到八里营,多一分活下来的希望。
落在后边的伪军,看着满地残肢断臂的屋里,院子里血淋淋尸体一片...
心惊胆颤...
人都差不多死光了,反正还有两间屋烧得厉害,哪里还有放火将整个村都烧了的心情...
村里。
终于安静不少。
队了架在半空中的屋顶仍然噼哩叭啦燃烧带着空气往上翻腾的声音之外,几乎再没别的声音。
火势小了不少。
倒塌的夯土墙被齐老匪早前安排靠在墙边结实的桌子扛住,塌到地面的大半,一小半斜着在桌腿及凳子坚强支撑着,在下边形成一个狭小空间。
倒塌的土墙下边温度虽然高,但却并没有达到直接让人窒息的程度。
一个声音咳嗽着:“...姓齐的,你死了没有?”
“死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低声喃喃:“你小子竟然也没死?”
“老子属猫的,哪会这么容易就死...没想到这桌子加上凳子竟然能把这倒塌的墙撑住。”
“敌人好像走了。”
“他不走,难道你还指望他们把你挖出来?”
“屋里那么多战士,就剩下咱们俩个...”
“屁话,地窖里那几个估计还活着...”在战场上血战,会有无奈地放弃,迫于无奈的放弃,见多了,齐老匪根本不觉得是什么事儿,也许王小三这小子可能没大经历过,出言开导。
“我没听到他们的声音。”王小三微弱的声音夹杂着喘息,他很清楚,手下那个班以及留在院里的部分伤兵没进地窖...多半全牺牲了。
“他们多半以为鬼子还没走,不敢出声,要不你现在问问?”
“你娘的,要是外边还有敌人,这时候问,那成了自寻死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