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继续对方青雪说：“未来没人知道这句话是错误的，未来有些事是可以确定的。

只要你获取的数据样本足够多，就能分析出来，谁和谁未来大概率是什么样子，都在这个框架里。

上下五千年，人类历史是怎样进行演变的，都清清楚楚地摆在那里。哪些人在哪些特定生活环境下，最后会出现哪些结果，以及出现哪些可能，都是有样本可以参考的。”

顾城继续给她做社会大学的九年制义务教育：“比如我们老了，必定有白头发，还有，我们老了，脸皮必定会皱巴巴的，你看未来是可以知道的。

想确定更复杂的情况，就得把人类历史上发生的所有数据信息都收集起来，用超级计算机仔细进行整理和筛选，就能知道许多人的未来是什么样子。”

顾城感觉嘴都说干了，喝着杯中的温水，静静等待她慢慢消化。

说实话，给这么一个单纯的姑娘开启智慧，可是一件很费劲的狠活。这老父亲的活，真的不好当啊！

方姑娘大脑可能宕机了，陷入停滞状态，那澄澈的眼眸中满是茫然与困惑，半天都不言不语。

顾城继续喝着杯中的水，静静地等待着，等待她彻底消化这些信息。

没过多久，方青雪有了动静，她的脸色发白，好似寒霜侵袭过的花朵，她问顾城：“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顾城不想误导她，神色淡然道：“这种事情要问你自己，你需要想清楚了、琢磨透了，便能找到答案。以后遇上选择时就不会选错。”

方青雪轻轻放下手中的杯子，脸上露出一抹茫然和疑惑的神情。她难过地站了起来：“我回去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来问你。” 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

顾城“嗯嗯”地答应着，连连点头。他起身送她回她那屋，告别的时候，他对方青雪说道：“你别胡思乱想，好好睡一觉就好了。即便不去想，以后你也会知道答案的。”

方姑娘轻轻点了点头，眼眸中带着一丝疲惫与乖巧，轻声应道：“时间确实不早了，表哥你也早些歇息吧。”

顾城望着眼前略显柔弱的姑娘，眼中满是疼惜，轻声叮嘱道：“记住别胡思乱想，你要知道，你还有表哥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