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敬嗣、王须达、高曦等闻讯,也都赶来了望楼。
众人望着贾务本部的动静,皆与高丑奴一般,尽是惊喜,猜测芸芸。
秦敬嗣疑心说道:“会不会是贾务本这老狗在用计,骗咱他要撤兵?”
王须达说道:“咱营眼看就要守不住了,他应是没有必要再来用计骗咱。”
秦敬嗣说道:“那他为何这时撤兵?”
李善道问高曦,说道:“沐阳,你以为呢?”
高曦也莫名其妙,搞不懂贾务本为何会在即将攻陷李善道营的这个关头撤兵。
李善道沉吟稍顷,说道:“‘事出非常必有妖’。他妈的,无缘无故的,突然东去,其中必有玄虚。且不要理会他,只在营中守住,等观望观望,之后再说!”
约眺望了半个时辰,贾务本部的兵马集合完毕,果真是离开了营地,全军向东开去。
又等了会儿,封丘城里,驰出了数骑,从李善道营的营前驰过,也向东而去。不必说,这自是徐世绩也注意到了贾务本部的异常动态,故遣了斥候追去打探。
快傍晚时,此数骑才转将回来,还入城中。
又不多时,召李善道进城的军令,下到了李善道营。
问清楚了贾务本部确是已往东去,非是使诈用计,李善道乃出营,前去城里。
进到城里,到了县寺门外,李善道一眼看见,徐世绩、罗孝德、聂黑獭、刘胡儿等,俱在县寺门口等他。李善道慌忙下马,向徐世绩行军礼说道:“怎敢劳大郎屈尊相候!”
“二郎,三日守营,苦了你了。”徐世绩握住他的手,说道。
李善道说道:“营能得守,实多赖大郎两次出助之力!”
“贾务本部已往东去,二郎,你可调你部曲进城来,作些休整了。俺已传令下去,捶牛宰羊,美酒不限,为你部将士犒劳!”
李善道说道:“大郎,贾务本部真是东去了?说实话,他若是今日再攻我营,我这营,我还真不一定能再守住,却缘何此际,他率部东去?”
“斥候打探得明白,他之此东去,是去与张须陀部会合。”
李善道吃了一惊,说道:“张须陀所率之贼官兵主力,已到封丘?”
“正在封丘县东的济水渡口,渡济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