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合宗所有和谐温馨的建筑中,唯一的异类。
铜墙铁壁,里面的一切东西,都和它的主人一般,显得那么不近人情。
做错事情的弟子被押送至审判正厅,两侧站满是执法弟子,而执法长老则坐在高位,左右为自己两位亲传弟子,脸色一个比一个臭。
盯着地下被压着跪下的齐欢生和顾念慈。
执法长老先开口,照理询问理由。
声音冷冽:“两位弟子为何私斗?”
“……”
“……”
齐欢生和顾念慈皆选择沉默。
让他们打起来的理由,绝对是足以炸了整个修真界的事情,根本说不出口。
“不说?”
执法长老又问。
……齐欢生看了眼一旁跪得笔挺,一贯面无表情,在昏暗的环境中,看不清具体神色的顾念慈。
抿了抿唇。
先开口回道:“长老,这只是我们二人的私事,请见谅,无法告知……”
“好,好,好……”
执法长老连说三个“好”,可眉毛却拧成麻花,对上齐欢生的眼神,多了几分凌厉和审视。
他以前就不太喜欢齐欢生,明明是平合宗一手养大的孩子,尤其是带他长大的人,还是宗门最拿得出手的首席大弟子齐衍。
首席大弟子齐衍,一言一行,都是整个修真界的典范。
照理来说,他应该养出一个谦和有礼的孩子。
可偏偏,这小子,从小就油腔滑调,异常乖张,就算闯祸了,也总能找到理由躲避责罚。
和其他弟子比起来,总能对他说上一句,孺子不可教也……
可现在,不光模样和一个多月前所见相差甚大。
就连性格,似乎都变了不少。
……眉眼间显露出原本被性格隐藏的戾气,让这副本来还能看的过去的面相,如今凶煞之气几乎溢出。
真像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剥开他原本披在身上的好人皮。
……底下被执法长老盯着审视的齐欢生额头溢出冷汗,头顶的眼神,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看透了一般。
整个人就像飘浮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的孤帆,似乎已经被全世界抛弃,只能静静等待上天的宽恕。
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深怕执法长老发现自己的秘密。
而就在这时,头顶的视线突然移开,转而落在了齐欢生身边的顾念慈身上。
原本执法长老冰冷的声音相对温和了几分。
“顾家小子,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