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门,就看到唐良平脸色不渝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那神情严肃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笼罩着整个屋子,让人感觉压抑极了。
唐军心里 “咯噔” 一下,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地问了句:“爸,怎么了?”
唐良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一把冰冷的刀子,仿佛能看穿唐军的心思,语气不善地问道:“你现在怎么样了?”
唐军被问得有些懵,一时间没明白唐良平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挠了挠头,疑惑地反问道:“你说的是?” 他心里却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知道唐良平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这么问。
“我问你的那个公司。” 唐良平皱了下眉头,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烦,显然对唐军这迟钝的反应很不满意。
“哦,还不错啊,现在宋家把那游轮也给我了,我这几天去公安局把手续办完就归我了。” 唐军一听是问公司的事儿,心里松了口气,脸上立马堆起讨好的笑容,赶忙说道。
“呵,宋家的主意真是不错啊,他们这是卖我一个好大的人情啊。” 唐良平嘲讽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唐军这时不说话了,他心里明白,唐良平这话里有话,而且看这架势,肯定是有事要给自己说。果不其然,唐良平接着说道:“你有空和宁蕊联系一下,现在她是翅膀硬了,我让她回来,也不回来,我让小黑子去请她,现在小黑子居然也联系不上了。” 唐良平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恼怒,手指不自觉地在沙发扶手上重重地敲击着。
唐军一听,不在意地挥挥手,笑了起来:“未必她还敢对小黑子下手么?小黑子那家伙,平时耀武扬威的,说不定是自己跑哪儿潇洒去了,忘了给您回话呢。”
唐良平犀利的眼神瞥了他一下,那目光仿佛能在唐军身上灼出个洞来,语气严肃地说道:“她未必敢,但她不回来也不是个办法。这事儿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别不当回事儿。”
唐军嘀咕道:“她不回来就不回来呗,这有啥。” 他撇了撇嘴,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想着宁蕊回不回来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对这所谓的撮合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你懂个屁!” 唐良平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唐军骂道,“我最近想来想去,她对我的好多事都是清楚的,如果她把这些事往外一说,你觉得我还能插手现在的事吗?还是说你能再风光几天?别人不卖我这张老脸的面子,你什么都不是!”
唐良平气得脸色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实在是对唐军这没心没肺的态度感到失望透顶。
唐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一哆嗦,咽了口唾沫,心里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让她消失了?”
“这个女人,我还真的小看她了,你去趟宁远,看看她在干嘛,把她带回来。” 唐良平强压着怒火,语气不容置疑地下达命令。
唐军心里别提多不情愿了,眉头皱得更深了,嘟囔着说:“你就让人去叫她回来不就得了。干嘛非得让我去呀,我这事儿还多着呢。”
唐良平气得指着他的脑子,说道:“我就是叫了,没叫回来!你以为我没试过啊,别废话了,让你去你就去,赶紧把这事儿给我办妥了。”
唐军心里暗暗佩服宁蕊了,居然敢悖了唐良平的面子,这可不是一般人有胆量做的事儿啊。他无奈地点了下头:“好吧,我有空就去。”
唐良平说完这事,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你最好和宋家还是作成买卖,也别平白拿了他家的东西,这样不好。咱们做事得讲究个规矩,别让人落下话柄。”
唐军一听这话,苦着脸道:“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哪来的钱,这条游轮就得一亿多,就算打打折,我也没这几千万啊。我哪有那么多钱去做这笔买卖呀,你这不是为难我嘛。”
唐良平叹了一口气,心里对唐军的不成器也是颇为无奈,想了想说道:“罢了,我让人帮你付这钱,你先和宋家谈谈,给他们家一个合适的价。这事儿你可得上点心,别再给我搞砸了。”
这时,一个保镖走了过来,恭敬地对唐良平说道:“唐爷,外面滨市的古市长来见你。”
唐良平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让他进来吧。” 然后又转头对唐军道:“你也去吧。”
唐军心里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只得转身往外走。他一边走,一边对唐良平这种大家长的作派很是看不惯,暗暗翻了个白眼。他走出去时,正好看到古市长带着一个女孩进来,那古市长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的样子,让唐军不由得轻蔑地笑了笑,小声嘀咕道:“又是个拉皮条的。”
古市长一进来就激动地说道:“唐老书记,我可算是见到你了。古琴,你见见唐爷爷。”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身边的女孩,满脸谄媚地往唐良平跟前凑,那副巴结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有些滑稽。
古琴身着一袭素色连衣裙,显得乖巧而端庄。她莲步轻移,忙上前脆生生地叫道:“唐爷爷。” 那声音宛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带着几分未经世事的纯真。
唐良平端坐在沙发之上,听闻这声呼唤,微微抬了抬眼皮,目光仿若实质般在女孩身上上下游走,肆意地打量着。刹那间,眼底露出了淫邪之光,就像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吐着信子,贪婪又下作。“这是?” 他开口问道,声音里透着一丝明知故问的意味,语气黏腻得让人不舒服。
“这是我女儿古琴,现在呢,才毕业,我还让她在考公呢。” 古市长满脸堆笑,眼神中透着谄媚与讨好,忙不迭地解释道。他弓着腰,微微向前倾身,仿佛这样就能拉近与唐良平的距离,尽显卑微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