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又是给她扎针,又是给她毒掌,现在都是疼的浑身发痒,冷热交替叫人恨不得以头抢地,只写死了算了。
这下子宫远徵还要来,原本就对他放了狠话,这下子还不得毒死她?
一边向后缩,一面浑身颤抖。
“你躲什么,方才怎么没见你害怕?”
“现在知道躲了,那先前又为何要才从医馆盗取脉案?”
宫远徵每说一次,茗雾姬就越是害怕一分。
首发当事人宫尚角正仔细的翻阅着手中的脉案,可是微颤的手,却昭示着他的心间半点不平静。
李莫愁看到宫尚角这副难受的要死的模样,都怕自己的呼吸惊扰到他。
坚强和脆弱,也就是两个极端。
宫尚角先前,每一天都是用重重的外壳,将自己给包围起来。
要是从外面看,根本无法窥探内力一丝一毫的脆弱。
可是与极致的坚强相对应的,就是极致的脆弱。
谁说像是宫尚角那样坚强的人,没有伤心的时候。
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早逝的母亲和弟弟,还有……宫远徵。
现在,完全是不容外人触碰的逆鳞,被人硬生生的掰开。
这种事情,除了宫尚角自己之外,这个世界上,都是外人。
当着所有人的面,宫远徵从香囊之中取出一个瓷瓶,上面泛着流光溢彩的黑。
打开软塞,宫远徵无视众人的注视,直接将瓶口敞开,劈头盖脸的给茗雾姬一顿浇。
“啊啊啊啊——”
茗雾姬今天都不知道喊叫了多少次了,又是大喊大叫,又是就地翻滚。
原本看起来蒙上一层灰暗的衣裙,这下子更是脏污一片,要是茗雾姬再多滚上两圈,长老殿今天都不需要有人来拖地了。
今天看起来最凄惨的,当属茗雾姬莫属。
可是现在除了宫子羽之外,没有人会去怜惜她。
坐在上首的花长老和雪长老是知道宫尚角的心结,这样的剜心之举,实在是残忍至极啊。
于是他们都是不约而同的选择转过头去,假装看不见。
“花长老,雪长老!”
宫子羽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早就知道这个碍事的会闹事,宫尚角安排在他身边的侍卫,在宫子羽即将暴起的时候,立马将人给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