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天龙,莫要以为找到了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一旁的郭四良却没有多少城府,尖着嗓子嚷道,“别人怕他,我可不怕!”
“老仇,这是哪里来的娘娘腔?”钟文情绪本就不佳,被这般尖锐刺耳的嗓音钻入耳中,更觉难受,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颇为不悦地说道,“吵死了,让他闭嘴!”
“混账,你找死!”
郭四良最听不得的两个形容词,便是“矮”和“娘”,如今被钟文当面嘲讽,明知不是他的对手,却还是抑制不住狂怒之情,愤然出手。
他手中长剑疾刺而出,灵力在空中幻化出一头充斥着死亡气死的飘浮生物,双目通红,浑身为黑色气息所笼罩,厉声嘶叫着扑向钟文。
“郭兄,不要……”
仇天爵大惊失色,待要阻止,已是不及。
作为多年老友,他深知郭四良为人极度情绪化,一旦发怒,便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举止。
只是他却不曾料到,郭四良的心智,竟然不成熟到了如此地步,只是为了口舌之争,便不顾死活地挑战实力远超自己的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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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众人只觉眼前白光一闪,紧接着下方传来一声巨响。
定睛看去,只见郭四良矮矮瘦瘦的身躯已经平躺在地面上,四脚朝天,不停地抽搐着。
而钟文正威风凛凛地站在他身旁,右脚不偏不斜地踩在郭四良面孔之上,将他的整个脑袋深深踏入土中,一丝一毫都没有露在外头。
堂堂灵尊大佬,站在世俗巅峰的存在,在钟文面前,竟然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一般,连一个回合都支撑不住。
“你们是来寻珠玛报仇的?”
钟文缓缓抬起头来,看向空中的宫九霄和宫羽凡,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他的声音并不响亮,却如同雷鸣山崩,震得宫氏双雄脊背发凉,心胆俱寒,险些连身形都要维持不住。
“误会,误会!”
郭四良血淋淋的教训就在眼前,宫九霄哪里还敢承认,连连摇头道,“宫某只是看不惯江天鹤嚣张跋扈,专程前来和他理论一番,与珠玛姑娘那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正是,正是!”宫羽凡也在一旁随声附和,“说起来,双方的矛盾,皆是因为江天鹤教子无方,须怪不得珠玛姑娘。”
江家父女同时翻了翻白眼,只觉宫氏双雄的脸皮之厚,当真是叹为观止。
“是么?”钟文冷笑一声,又转头看向仇天爵,“仇家主此来,可是为了取老仇的性命?”
“哪有此事?”仇天爵心头一震,连声否认,“仇某与天龙虽然略有嫌隙,却终究是嫡亲兄弟,血脉相连,先前以为他自甘堕落,这才苦口相劝,希望他改邪归正,如今方知二弟得遇明主,早已弃暗投明,实乃仇家之幸啊!”
仇天龙:“.…..”
似“天龙”和“二弟”这样亲昵的称呼,已经有数十年未曾出现这位长兄口中,此时骤然听见仇天爵虚伪肉麻的言论,他只觉一阵恶心加反胃,险些连早饭都要给吐出来。
该死的小贼,已经厉害到了这般地步么?
江语诗一颗芳心始终系在钟文身上,眼看着他大发神威,吓得两大家主唯唯诺诺,委曲求全,当真是既感好笑,又觉钦佩,目光之中不自觉地透出丝丝柔情。
能够执掌世家大权的,果然都不是普通人啊!
望着宫九霄和仇天爵这两位“能屈能伸”的家主,钟文不禁心中感慨,颇有种伸手难打笑脸人的犹豫和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