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在南宫玉夫妇带着宝贝孙子过来敬酒之时,他脸上的表情才算是温柔了一些,可谓将重男轻女的思想观念贯彻到了极致。
当然,南宫灵是何等人物,又岂会将父亲的疏离放在心上。
整场昏礼,她都表现得大方得体,游刃有余地周旋在一众宾客之间,将一切事务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分毫不差。
毫不夸张地说,虽然是南宫婕的大喜之日,南宫灵的风头,却隐隐盖过了真正的新娘子,端的是艳光四射,令人心折。
不对,她受伤了!
凝视着南宫灵袅袅婷婷的背影,钟文仔细观察了片刻,突然面色一变,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毕竟是郑齐元成亲的日子,他生怕引人注目,不敢随意施展灵技,待到追上之时,却已经是南宫灵的闺房门口。
这位南宫大小姐的房门紧闭,里面一片寂静,唯有微弱的灯光在昭示着屋中有人。
然而,实力到了钟文如今的境界,却能够轻而易举地听出,房中之人的呼吸频率过于急促,身体状况显然有些异常。
“南宫姐姐。”
他略一迟疑,便快步来到屋前,轻轻叩了叩房门,“你还好么?”
“钟文?”里头传来了南宫灵平静而柔美的嗓音,“你不在大堂里喝酒,跑到我这来作什么?”
“你是不是……受伤了?”钟文并不回答,而是反问道。
“.…..”片刻沉默之后,南宫灵缓缓答道,“我没事,只是有些乏了。”
“可是……”钟文皱了皱眉头,并不甘心。
“我要睡了。”
话还未说完,就被南宫灵生硬地打断,“有什么事情,明早再说罢。”
紧接着,屋内的灯光一暗,变得一片漆黑。
“南宫姐姐,南宫姐姐?”
钟文开口再唤,屋里却已经没有了回应。
他在房门口呆呆地杵了许久,终究没有勇气直接推门而入,只得叹了口气,转身返回到大堂之中,打算第二天再细细询问。
殊不知黑暗之中,南宫灵双眸金光闪耀,脸色惨白如纸,鲜血不停地自嘴角滚落,将粉色的外套沾染了一大片。
她艰难地伸手入怀,取出一颗玉白色的丹药吞入腹中,过了许久,痛苦的表情才稍有缓解,却远未恢复正常。